贾敏道:“你放心,他们一家去了庄子会生病,活不过几个月。咱们女子做事不能像男子那样直来直去,要名声,明白了吗?”
林黛玉冰雪聪明一听就懂了,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手段太狠,但想想家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就释然了。
处理完内贼之事,林黛玉回到屋里,昨晚没作出《雁丘词》的后半厥,被坏人打断了。此刻黛玉在纸上写下秀丽的几行字:
“摸鱼儿,雁丘词
问世间,……”
此刻皇宫内,御房桌上也摆着半厥《雁丘词》,房中青铜炉子上升起袅袅青烟。
皇帝着这厥词道:“没想到,完成最后一击的是这小子,小瞧他了。”
戴权道:
“陛下,潜龙卫传信来,那金陵新科解元乔俊田已离开金陵西归,回乡读去了。甄家这次丢脸了。”
皇帝冷哼一声道:“南安郡王、甄家不过蛀虫耳,朕迟早剪除之。不期,你看这小子此举是少年意气偶然为之,还是意在向朕……”
姜不期道:“李老的关门弟子,能作出半厥《雁丘词》是何等惊艳之人,自然明白他在鹿鸣宴所为是何后果。
此子若能为陛下所用,对分化、收拢勋贵亦有好处,比抬举元春那宫女强多了。”
皇帝亦以为然,说道:“宁寿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戴权道:“上皇今儿召见几位内阁,隐隐听到提及江南巡抚,怕是会对刘大人动手。毕竟鹿鸣宴之事,刘大人这是幕后主刀,贾琮意外补刀。”
姜不期摇摇头道:“未必会轻易动刘大人,那样会引起官反弹。上皇这几年最看重的还是抓紧勋贵和定国一脉。”
皇帝叹道:“是啊,军权才是最要紧的,没军权朕这个皇帝就是个空架子。不期,你说七郎那小子本就是荣国公孙子,有没有可能……”
姜不期道:“陛下是想把七郎收过来,转手放到军中,这是一步妙棋。
上皇用荣国公的亲戚王子腾接替京营,陛下就可以可用荣国公的亲孙子去争夺京营。
只是要看这小子这方面的本事。光有身份,没有真材实料在军中也不能真正掌控军营。王子腾就是前车之鉴。”
皇帝对戴权问道:“你不是说贾七郎在京时每日早晚都在习武练剑,他那边除了鹿鸣宴,还有没有别消息?”
姜不期心想,皇帝在军中目前无可用之人,也是病急乱投医。
戴权忙躬身道:
“陛下,潜龙卫在京外的人手不足,光盯着封疆大吏都捉襟见肘。绣衣卫那边在江南也把控不住。”
皇帝哼了声,绣衣卫,堂堂天子亲军,竟被上皇打压成一堆烂泥,一盘散沙。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道:
“快过年了,贾琮也该回京了。”
……
贾琮此刻正在老师府里专心致志学习,准备年后院试。博远也在一旁读,也就一个多时辰,博远就坐不住了,对贾琮说道:
“那日,婉兮在金陵就见了你一个人,当晚就没人了。是不是你祸害人家了?”
贾琮心想:
这婉兮之事确实诡异,她来去匆匆,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