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和她隔空对视。
庭院的路灯下,他的的身影被拉得颀长,永远都是那副冷冰冰的姿态。
陈韵初坦率的走上前:“你回来了。”
沈时景眸子微微眯起:“不好意思,你们的东西都处理了,你没法儿把那些值钱的顺走。”
他以为,她去后院是找值钱的东西?
陈韵初掩下心脏被刺痛的感觉,抬手将耳边的长发挽到耳后,盈盈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再看看我住了七年的地方而已。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搜身。”
沈时景目光扫过她的身体,没有言语,转身朝前院走去。
陈韵初后知后觉,他刚才的眼神,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待会儿她还得脱去衣服跟他坦诚相待,搜身显得太多余。
来这里之前陈韵
初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到了沈时景的房间,她努力克制着心里的忐忑,不至于落荒而逃。
沈时景洗澡时,她随手找了本杂志翻看。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杂志上的内容她一点儿也没看进去,反而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她耳中变得格外清晰。
她不可抑止的想到那晚的画面,和平日里的冷清不同,在床上,沈时景是炙热且疯狂的。
她没有见过太多面性的他,所以,回忆起来,那晚他给她的印象是深刻的。
听到水声停止,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她几乎是反射性的身体僵直:“需要我给你吹头发吗?”
沈时景没拒绝,淡淡‘嗯’了一声,抬步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前坐下,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
陈韵初从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时,便看见这样一
幅画面。
射灯的光线尽数打在沈时景身上,仿佛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焦点。
他修长指间夹着的香烟,烟雾循着光升腾而上,在他周遭萦绕不散。
灯光投影下他的侧脸柔和了许多,稍长的发丝浅浅挡住眼帘,莫名的生出了一丝丝阴郁。
那种与身俱来的优越,让过于平凡的人望而却步,比如,她。
等沈时景把烟抽完,陈韵初才走到他身后帮他打理头发。
他的发丝绵软细密,在她指缝间穿梭,逐渐失去水份,恢复原本的蓬松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