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周一,夜里八点,大雪。
海曼咖啡馆刚刚出了一点点小意外,郑君浩在地上躺了许久,直到服务员去拽他,他才起来,可一起来,他就摔了前台的东西,摔了东西之后在哭,哭了之后冷静了,又主动要求了赔偿。
服务员看得云里雾里,只感叹有钱真好。
银白色的玛莎拉蒂车里,江亦衡将意识不清的秦海棠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
他是伪小人,真君子,不做趁人之危的事。
虽然秦海棠那两下真把他撩得有些忍不住,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能克制不该有的欲望。
给秦海棠栓安全带时,江亦衡下意识瞥见她胸口,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不由的感叹,这女人真是不可多见的美人坯子。
她晕了过去,额头高温滚烫,肌肤擦着他的脸颊,他觉得被擦过的地方有些痒,但也仅此而已。
他敛了心思,栓了安全带将秦海棠带去了自己所订的酒店。
希瑞酒店在柏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酒店,他订得是总统套房,秦海棠就睡在他睡的床上,而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盯着窗外的霓虹,心里在想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将这个女人救下来,又多管闲事的把她带到酒店?
江亦衡想了许久,他没找到答案,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不是坏人,他做得是好事。
他坐了许久,起身去洗漱了。
江亦衡喜欢泡澡,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腰间松松垮垮的只栓了一条浴巾,上身赤着,肌肉紧实而壮硕,发丝
末端还在滴水,水沿着肌肉线条滚进浴巾,最后消失不见。
秦海棠头疼欲裂,梦里被郑君浩逼得妥协,最后结婚,然后沦落成了输血机器,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而俞敏和郑君浩最后结婚,她成了牺牲品。
她很不安,满头大汗,惊叫一声从梦里醒过来,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久好久才开始环顾四周。
脸上的妆容没卸,因出汗而显得有几分妩媚,眼底混浊,但她的美很妖艳,混在一起,总有不一样的风情。
目光转动时,发现了窗前的江亦衡,见他赤着上半身,秦海棠的记忆像是洪水一样往脑子里涌。
她喝了杯咖啡,她在发烧,她被江亦衡救,她意识不清,她撩他了……
他们……
秦海棠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不着一缕,心在刹那间收紧,她质问江亦衡:“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亦衡端了个红酒杯,头发没吹,听到声音回头时,脸上的痞意掺杂着窗外的霓虹一起往秦海棠的视线里冲撞,他眉眼带笑,眼角有猎猎风情:“不过男女那点事呗。”
他直白坦荡,甚至还舔了一下唇角,像是回味。
秦海棠气得揪紧了被子,脸通红一片:“你卑鄙。”
她气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亦衡莞尔:“送到嘴里的肥肉我不吃,你把我当傻子?”
秦海棠气得咬牙切齿:“你就是个恶狗,谁你都吃。”
江亦衡也不生气,笑意更浓:“狗吃狗,有问题吗?”
秦海棠瞪着他:“神经病。”
江亦衡端起红酒
杯抿了一口,又将红酒杯重重摁在边几上,走路到床边时,秦海棠一直都没看他,手紧紧揪着被子。
直到走近了,江亦衡俯身,性感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明晃晃的显露着。
“秦小姐不走,是还想跟我重温一次?”他眼里都是浓浓的调侃。
秦海棠脚在被子下瞪他的腿:“滚开。”
江亦衡不但不生气,还伸手隔着被子准确无误抓住她的脚踝:“秦小姐还想勾引我?”
他俯身逼近,语气满是诱哄。
秦海棠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哪知道手一伸出来,被子从身上滑落,美景一览无余,引得江亦衡连连称赞:“秦小姐身材真不错,还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不掺一点点假。”
他目光坦坦荡荡落在秦海棠的身上,气得秦海棠一耳光就甩了过去。
那一巴掌不重,打得江亦衡偏过了头,但他没有发火,转眸过来时,脸上的痞意更浓,甚至还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秦小姐真是一点儿都不温柔,可跟刚刚一口一个哥哥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
秦海棠脸上很热,火辣辣的烧灼,她气冲冲的瞪着江亦衡,忽而转了话锋:“呵,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我秦海棠就当花钱买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