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认定了大哥就是拆散她和顾清明，情绪更加激动。
她咬着唇，脑子一热，藏在心里已久的话就脱口而出：“他就是再不好，也不会家里有老婆孩子，还到处风流！”
话说出口，她眼圈就红了。
厉夫人是厉方泽的原配，却一辈子没得到丈夫的爱情。厉天辙作为儿子，当即冷下了脸，只把一只厚厚的信封塞到厉棠棠怀里。
厉棠棠手指摸着信封，硬硬的，看形状应该是照片……她狐疑地看了厉天辙一眼，当着他的面打开信封。
一张张照片拿出来，每一张上面都有顾清明。
顾清明和一个女人见面，两人面对面微笑，两人坐一起吃
饭，女人给顾清明夹菜，顾清明绅士地给女人开车门，好多好多。
“这女人是顾清明的同学，你出事后，他就和这个女人走得很近，你应该也听说过她——夏时集团的总裁，说是顾清明请夏小姐帮忙，谁知道是不是有别的原因？直到现在，顾清明有对你承诺过什么吗？”
耳边是大哥沉稳的声音。
厉棠棠忽然有点恍惚，心里就像打翻了一瓶苦水，淡，又酸涩的，无声的流淌开。
抽抽鼻子，把照片重新还给厉天辙，她嘴角忍不住下垂，强行平静地道：“又不是拍到了俩人上床的照片，也值得大哥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来给我看，至于承诺什么的，我也不稀罕，清明哥哥对我好就够了。”
……
厉天辙走后，厉棠棠仍旧去楼下买了早餐，刚把牛奶温好端上餐桌，公寓房门锁孔轻微响动了下，顾清明推门进来。
厉棠棠系着围裙，笑着朝顾清明挥手，“快去洗手，开饭啦！”
她身是通过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和她的笑容一样璀璨明媚。
顾清明心情很好的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乖？”
厉棠棠仰脸，喉咙发堵，却硬笑弯了眼：
“当然啦！”
“这里怎么红红的？”顾清明看到厉棠棠眼角泛红，微微蹙起了眉。
厉棠棠嘟着嘴：“这是桃花妆，别碰!”
因为掉了会儿眼泪，所以眼角会红，她怕顾清明发现了担心，就专门画了个眼妆。
顾清明是想给她擦掉的，手伸到她脸旁，见她任性时模样娇俏，低低一笑，算了，由她吧。
吃饭的时候，厉棠棠提出想要当面感谢夏时繁。
她托着腮，眨着眼睛看他俊朗的面容：“人家帮了我这么大个忙，也该当面说声谢谢的。”
顾清明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喝着粥：“不用。”
厉棠棠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绯红的唇抿了下，嗓音很软，也很轻：“是因为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么？”
顾清明皱起眉头，放下勺子，嗓音深而哑，“什么意思？”
“今天大哥来找我了。”厉棠棠把照片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曾说有事不要瞒着他，她也从没想过要瞒他什么。
顾清明抬眸，厉棠棠黑色的瞳眸清澈见底，荡得他心头一跳，低沉而清晰的解释，“那天晚上她回来，来找我，我们很久不见了，一起吃了饭，我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