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于清怡夫人,就好像是”有事钟无艳,无事放一边。”
虽然季慈本人也乐的清闲。
“姑母让我来安排此次的寿辰,你有什么想法?”
这件事并没有那般简单。
太后寿辰,按理来说,其规格应由礼部呈到王上和太后娘娘面前,由两位做最后的决定。
可今日晨时上朝时,有大臣上告长乐侯于希锦被王上派到百越时私自敛财,王上震怒,将长乐侯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里,着令严查严审。
朝中上下谁不知道长乐侯和太后娘娘关系匪浅,华容太后果真去上雍宫为长乐侯求情去了,偏偏不知为何,王上对这件事十分愤怒,直接回绝了华容太后,华容太后一气之下,直接告病不起,也不见礼部的人。
眼瞧着时间近了,礼部急得团团转。华容太后便放话,叫清怡夫人代劳准备。
谁都知道这只是华容太后一时的气话,可礼部回禀王上的时候,他大手一挥,竟然准了。
恐怕这下子,华容太后就是装病也要气成真病了。
寿辰宴这个事情这样子落到清怡夫人脑袋上了。
比烫手山芋还要烫手。
听完来龙去脉,季慈反而轻轻一笑,“夫人,殊不知这对我们是一件好事。”
清怡夫人皱眉,“这是什么好事?这个寿辰宴,不管我尽不尽心,恐怕都不能让姑母满意。”
算起来,她和华容太后的血缘并不算很亲近,表姑母,民间向来流传着“一表三千里”的说法,若不是华容太后没有亲侄女,加上她小心讨好华容太后才维持好了这层关系。
“近些日子阖宫上下都在为太后娘娘的寿辰宴做准备,如今这差事,交到了您手上,岂不是有暂代凤印,掌管后宫的意思?”
清怡夫人眼神一亮,示意季慈继续说下去。
“奴觉得,这个寿辰宴不能大办。其一,夫人若是大办,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其二,王上才带兵回来不久,国尚且亏虚。”
“自然,也不能降低规格,若是降低规格,恐怕难免会让太后娘娘觉得您不尽心。”
“所以奴认为,不如另辟蹊径。”
清怡夫人身体微微前倾,对季慈口中的蹊径十分感兴趣。
季慈脸上淡淡的笑容一直没有变化,胸有成竹的样子叫人无端产生信任。
“眼下太后娘娘生病,夫人不若号召后宫减少开支,省下来的银钱,一为城外贫苦百姓施粥,这样也是为太后娘娘积德祈福,祝愿娘娘早日康复。第二则是为国增加一笔收入,为王上分忧。”
季慈眼中暗芒一闪而过,继续说道,“如今宫中多有奢靡之风,夫人正好能够趁这个机会整治一番,各宫中超越品级规格的器物,宫人,都应当好好清理。这样看来,这寿辰宴的机会落到夫人手上,如何算不得天大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