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汐推开房门，道：“流光，我在这。”
“小姐，你快吓死我了！”流光闻声走过来，“我明明听见你叫我，一出来又没人，我还以为……”
“我没事，就刚刚看到了一个蜘蛛，才失声叫你。”慕灵汐撒谎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流光已经知晓她应允皇上一日配出解药的事情，心下焦急，却帮不上忙，只能道：“那奴婢给小姐煮些夜宵吧！”
“不用了，我也只忙一会，而且这么晚了我也吃不下。”慕灵汐催促她，“你快回去休息，明早记得早点叫醒我。”
流光怕自己耽误她正事儿，应允了一声就赶快回房了。
关上门，慕灵汐转头看向祁衍，挑眉道：“王爷，你这样很像偷情你知道吗？”
“本王原也没打算这样见你，可怀王一直等在外面，我就只好先一步进来了。”祁衍说的理所当然，“毕竟本王没有怀王那般高风亮节，光明磊落。”
“你居然偷听！”慕灵汐一根毛笔丢过去。
祁衍侧身躲过，冷笑一声：“本王是光明正大的听。”
“王爷真是不要脸！”慕灵汐翻了个白眼，却没有真生气。反正她同祁恒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私密话，听去就听去了。
这个话题到这里基本就可以截止了，可祁衍不知是怎么了，偏偏抓住不放。
“本王竟不知道，你同怀王的感情这样好。”
慕灵汐心不在焉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凭什么都让你知道？”
祁衍呼吸一滞，怒火蹭地上来了，转眼人已经移到慕灵汐面前，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桌案上，将她圈在怀里道：“你倒说说，还有什么本王不知道。”
慕灵汐被他吓了一跳，刚要反驳就发现此刻的祁衍有点不大对劲。
她反手按住祁衍的手腕，脉搏跳动微弱而紊乱，再看他的脸色，简直白成了一张纸。
“你怎么了？”慕灵汐神色严肃地问他。
祁衍甩开她的手腕，站直身子道：“无事。”
分明就是有事。
慕灵汐想起他上次气色差成这样，还是在锦州的寺庙里，而且当时他的情绪也极其不稳定，差点把自己掐死。
“王爷，你不会是旧疾复发了吧？”她小心地问。
“说正事。”祁衍避开她的目光，好似刚刚无理取闹的不是他一样。
慕灵汐无语，撑着桌案向上一窜坐到桌面上，翘着腿道：“那先说正事吧。”
祁衍道：“你还记得常妃吗？”
慕灵汐皱眉想了一会儿，恍然道：“记得！就是那次被我们撞到偷情的女主角！”
“跟在魏公公身边的一个新入宫的小公公，本姓常，名顺，是常妃的远房表弟。”祁衍剑眉微拧，“只是她为何这样做？那日她应不知是你吧？”
慕灵汐激动地跳下桌子，“因为我之后又撞见她把那太医院的男人约出去杀了！”
“怪不得。”祁衍说着又是一阵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