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之前就不该割袍断义那般简单!
“娘亲,爹爹的背影怎的看起来如此落寞?”
知秋世华者,秋夫人是也,明白孩子父亲是心疼孩子,秋夫人叹了口气,“你爹呀,是死鸭子嘴硬,这是看着你受委屈,心里难受呢。”
“都是女儿不孝。”
秋清染低头,秋夫人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孩子,你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了,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们爷们儿出了面,发了气,我这娘们儿还未曾出马。
你在家好好等着,接下来,也该我为你讨一讨公道了!”
次日天刚亮,秋清染便听闻秋夫人带着官役去刘炀那儿要宅子的事儿。
刘家宅子是靠秋清染卖嫁妆,才保住的。
地契皆在秋清染手上,秋夫人带着人去要房,那是天经地义。
这气的刘家面红耳赤,差点当街打人。
秋夫人也不是吃素的,那雇来的打手,专业又厉害,一炷香不到就把刘家治的服服帖帖。
最后刘家为了保住面子,红着脸写下了归还嫁妆的欠条,从而保住了这唯一的宅子。
秋凌河,秋鹤庭说起刘家的事儿,那叫一个兴高采烈,落井下石。
如果不是要在屋里照顾秋清染,恐怕两人都要到刘家门前拍掌了。
见秋清染嘴角幅度没有半点上扬,秋鹤庭下意识凑过来,
“怎么了?怎的听到这么开心的消息,还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开心,当然开心,只是这般,你们就不怕刘家……”
“你还在担心公然与侯府作对,秋家会遭遇不测?”
秋凌河一针见血,秋清染点头。
秋鹤庭笑嘻嘻的戳了戳秋清染的脑袋,“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呀,你当真以为秋家是好捏的柿子吗?”
“秋家家大业大,就算没有得罪侯府,也已经成为各大氏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父亲早就已经安排那些不为商的旁支走官路,只要有一人上岸,我们便有乘凉大树。
除此之外,太后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准许我们家科举了吗?
如果这时我们能选择一个才华横溢的通过科举,那便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到那时,别说是一个刘家,就算淮南王在我们秋家面前,也不足为惧!”
秋清染沉默了。
秋家早就暗自进官道了?
她怎么不知道?
等等,如此说来,上一次秋家有幸能将苗医介绍入宫,说不定就是有人为秋家铺路。
只是那人是特意铺的好路,还是恶意铺的歪路,这还有待考量。
“大哥哥,二哥哥,那我们秋家现在已经走上官道的旁支有哪些?”
“那多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秋鹤庭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要找真正能入得眼的,还得等这次科举之后。”
这么说,为秋家铺路之人,也是科举之后才出现的?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