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瞳来到小林子边上,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
“接下来,我说你写,如果你不想受罪,最好别再惹怒我了。”
深夜。
长安城。
李公公府上。
李公公此时正瘫坐在院落中一把华贵的太师椅上,身旁小太监扇着大蒲扇,侍女则适时候地递上水果与美酒。
正当李公公沉溺享受的时候,他微微抬眼,看到了盘旋在天空上的信鸽。
“都停。”
李公公一声令下,小太监和宫女熟练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凑从李公公身边退去。
李公公将两根手指放在手中,轻吹一声口哨。
信鸽找到了目标盘旋而下,落在李公公的肩头。
“让我看看,这是何人的信件。”
李公公端详着信筒,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林”字。
信筒打开,李公公仔细阅读起来。
【李公公亲启,大皇子已于昨日出阴密城,此行向北前往北凉,与今日在沉龙山与雾林交错处扎营,计划明日起程,穿越雾林,前往北凉与关中交界的,皖城,此行大皇子从阴密城董邈将军处,借兵马五千人,沿途收服尖牙部落千余人,部队士兵近一万兵马,请李公公速速通知薛贵人与北凉守将薛同,增派人马截杀大皇子!】
李公公看到信件一惊!原本他以为项瞳只有几十余人,薛同只要派遣一百精兵便可以将项瞳绞杀。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董邈竟然敢公然与二皇子和薛贵人作对,自己应当已经派出信使,让董邈在城中动手。
现在大皇子出城,不仅带了大虞的兵马,还收服了羌人。
若是还让薛同派一百人,岂不是跟送人头没有区别。
李公公想罢,不敢耽搁,立刻修一封,向北凉薛同送信。
北凉。
薛同看着李公公的信,立刻下令,所有在沉龙山的兵马准备前往雾林。
并且调动皖城一万守军前往雾林出口,阻击项瞳的大部队。
“薛将军,调动皖城的守军恐怕有些不妥吧?完成距离蛮鹰部落很近,若是大军出走,必定城内空虚,届时蛮鹰部落首领呼延必定趁虚而入!届时皖城将有失守的风险!”
薛同正下令调动兵马,身旁一个集彬彬身穿青色绿袍的男子上前劝谏。
“无妨,徐怀安你就是太谨慎了,我皖城一万五千的守军,各个都是精锐!我调动一万,仍有五千将士守城,我这大虞士兵难道还比不上那些野蛮无脑的羌人?”
“薛将军,怀安并非此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如若您调动守军也应当留下大部分守军,若大皇子项瞳那边的人数为虚,或者行进路线谎报,我们岂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届时不论是大皇子还是呼延,都会觊觎皖城,皖城乃北凉与关中的粮草要道,丢不得!”
“住口!徐怀安!我是不是太过于仁慈了?到底你是着北凉将军,还是我是北凉将军?再敢僭越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薛同拍案而起,面露不悦之色。
“即便是将军要责罚在下,在下也要为将军考虑,忠言逆耳,你若是不信怀安,将在下头砍去便是了,在下只是可怜这皖城内的百姓,无端增加战争。”
“好好好,徐怀安,本将军就如你所愿,来人!将徐怀安打入大牢!本将军亲自领兵马前去阻击项瞳,阵前斩将不利于打胜仗,待本将军德胜而归,定叫你徐怀安人头落地!”
“薛将军!”
徐怀安还愿再劝,然而薛同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转身走出了将军府,只留下两个士兵,将跪地的徐怀安,拖入大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