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明道:“众叔伯莫急,此乃小事,明儿自会料理。嗯!吴伯!您可知,母亲因何落入困境?”
吴伯吴近元,抚须沉思少许道:“听说此城护阵显有不稳,将军接令完善此阵。怎曾想,此阵颇为奇特,我等也拿他无法,只有拆除从布一道。
“可想到海域,最近传来失恒消息,恐那海族趁机发难,促使城中居民,无避灾之所,只好继续专研此阵……”
“但万未料到,此阵既是阵中阵,无意间,哎!竟将内阵触发,将军为了掩护我等,才逢此一劫。哎!公子!我等有罪,我等有罪啊,望公子惩罚……”
“望公子惩罚……”
蒋程二人,见众年长的部将纷纷立身请罪,赶忙起身安抚。
蒋天明道:“众!众叔伯莫要如此莫要如此,想必父亲,终将寻出法来……”
蒋天明安抚好众部将,心乱如麻,自无心久留,邀程倾羽离开此处。
二人行至半路,经过界河亭,落座亭中。
程倾羽见他愁眉不展,暖声说道:“天明哥,姑母定会无事,实在不行,我与你同去圣京,想必小姑母,定会说服大伯,遣人过来……”
蒋天明心知,此法乃下下之策,若着实可行,想必其父早已遣人入京,又何需拖到此时。但他也不好辜负程倾羽的好意,点头应下,陷入沉默,静等其父归来。
而一旁的程倾羽,也十分知趣,见他不愿多言,缓身离去,很快叫来一桌美食共享,转移缓解他的思绪。
享受美食间,蒋天明突然想到,此阵既是阵中阵,旁人无巧可解,那布阵之人,难道也无法破除,怎不将布阵之人请来?
他越想越觉得此路可行,只要请来布阵之人,到时定有办法,解除他母困境。
殊不知,寻布阵之人前来,所要面临的困难,极其复杂,甚至风险,未必弱于当下,因那人正是李博通,暂且不表具体缘由。
单说蒋元等人,费时半日之久,天色见暗,只好作罢,各回住处,得见其子守在门前。蒋元当即收敛愁容,缓步上前:“明儿?怎在门外?”
蒋天明面上一喜,急步迎上前去,又随其父入屋坐定言道:“父亲!母亲可还安好……”
蒋元小酌一口茶水:“哎!暂且安好,明儿是何时归来……”
“午时前后,嗯父亲!为何不将布阵之人请来?已解母亲之困……”
蒋元陷入沉默,好一会工夫,才开口言道:“明儿可知,那人是谁?” 蒋天明摇头不语。蒋元再道:“正是那日伤你之人李博通,此等魔头,又岂能重用……”
李博通,性情古怪,我行我素,无人知晓他的具体修为。
早年间曾效力程孝宗,布下多处护城大阵。后因他招人挤兑,一气之下罢官归隐,从此云游四方,行踪不定。
可他的所作所为,依旧时常触犯各家利益,对此他被冠为天启朝头号魔头。
蒋天明神色一震:“是他?父亲,明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