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北仍在抽烟,她现在就躺在床上抽,烟灰掉落在脸上,有的还烫着,也不觉得痛,心上有麻木的快感。
现在,那两个人,该是去了天堂了吧?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小声道,“宝宝对不起,最后一根儿,以后妈妈再也不抽了,不要怕,妈妈要将你健康平安的生下来。”
说罢,她掐灭了烟,度假村门的质量可真是不太好,“咣”的一声,门被踹开,林慕寒闯进来,冒着一身的寒气,好像要把她杀了似的。
他掐住邓小北的脖子,“说,你和艾伦把她带到哪了?!”
邓小北被掐的喘不过气,骤然间眼泪落下,眼睛里闪着悲悯的痛楚,这眼神看得林慕寒心惊,他松开她,空气便突然灌进来,她一边咳嗽一边抽泣,声音哑哑的,“林慕寒,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不过想带着我们的孩子过安宁的生活了,你怎么又突然找上门来?还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邓小北,别装了,告诉我,你们把她带到哪了,告诉我,我饶了你。”林慕寒冷冷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对她的哭容打动,那声音,邓小北都有些惊住,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林慕寒,声音里竟然含着淡淡的恳切哀求。
越是如此,邓小北的心里就越恨,眼泪不住的流,眸子看起来越发清亮,看起来真挚又无辜,“林慕寒,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不要再问我了,我也会痛,也会累,从前我是嫉妒过米雪,看现在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便不妒了,我只想和他好好地活下去,平平淡淡的……”
正巧这时,李秘又打过电话来,“总裁,艾伦也不见了。”
林慕寒有过前车之鉴,“航班!去机场——拦截。”
说罢,他
最后看一眼邓小北,让人看着她,又冲出门外。
邓小北又重新躺回床上,被掐的喘不上气的感觉是不好受的,林慕寒从来不是个绅士,也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他的温柔,只给了米雪。
不过日后,会给自己。
艾伦却好像是凭空消失似的,没有踪迹,没有信息,什么都没有,好像带着米雪在人间蒸发,本以为会和邓小北有联系,可是邓小北就是在度假村活动,几日过去了,米雪仍是杳无音讯。
所有的地方,法子,林慕寒都想尽了,仍是什么都没有,焦虑之间,竟是没有方法,黔驴技穷。
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还是一无所获。
两个孩子都已经接到家里,可是最想念他们的妈妈,已经找不到了……
林慕寒又嗜酒,整个人浑浑噩噩,邓小北还在监视着,可是就是没有艾伦和米雪的消息。’
“你叫什么名字?”小甲看着这个飘到沙滩上,本以为是具死尸的女人,现在眼睛睁着,好看的眸子里却又一层雾气。
米雪茫然的摇摇头,只觉得浑身都很痛,也是如此,她浑身没有完好的地方,皮肤还被泡的发白,她脑袋上有血,也是空荡荡一片,“你又是谁?”
小甲笑了,少年人的眼睛很是清澈,“我是这儿的渔民,你不是失忆了吧?不知出了什么事请竟然掉到海里,跟我回家去吧,换身衣服。”
米雪便乖乖的起身,跟着这个身材壮硕的少年走着,这儿所有的房子都是白的,海是蓝的,天空也是蓝的,她没穿鞋子走在软绵绵的沙地上,痒痒的,又很舒服。
虽然全身还很痛,尤其是小腹,还有头,不知是受过了什么重创,大脑像被人掏空了一般,心里也空空的。
小甲带她回了自己的家,家中有父母亲,现下父亲在外出海打渔,母亲闲来无事煮饭织网,看到自家儿子身后跟着的漂亮姑娘,惊了一惊,放下手中的网瞪着眼睛,操着方言,“小甲,这是哪家的姑娘哦,怎么来我们家咯,怎么这么一身湿透透啊?”
小甲也摸摸后脑,“在海上飘过来的咯,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说着又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好像什么也记不清咯,娘,你给她做点吃的吧,怪可怜的。”
小甲母亲起身来,便去厨房弄吃食去。
“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米雪突然又问。
他们家中没有镜子,小甲还真犯难,只得仔细看着她脸,“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皮肤很白,眼睛很大,一看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说完,小甲自己也笑了,相当于说了一堆废话吗不是。
小甲皮肤很黑,可刚刚成年,很是壮硕,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也亮闪闪的,看起来就是纯良的人。
米雪淡淡笑了笑,坐下身来,小甲给她倒了茶水,在回来时,发现她又趴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小甲现在看她,身上还是有些伤痕,特别是腿上,还有淡淡的血迹,被海水冲的退掉了些颜色。
娘——
他跑回厨房,将他娘拉出来,“她,是不是晕倒了,你去看看?”
小甲的娘也吓了一跳,过来拍了拍米雪的脸,果然她一动不动,呼吸还有,却好像是因为太累,昏睡过去了。
“没辙了,把她送到小诊所去看看,不一定经历了什么,瞧着皮相那么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着,小甲的娘扶着米雪,让儿子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