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开,夏侯谨抱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言清黎出去,沿着长长的回廊一路来到了总统套房前。
他放下言清黎,掏出口袋的房卡,却没想这丫头明明醒着,脚一着地却软趴趴地躺到了地上。
等他刷完卡再去捞,言清黎竟然睡着了!
落在鼻间的碎发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起伏。
“噗。”夏侯谨无语地摇头笑了起来,叹了口气,无奈地捞起言清黎进了房,右腿往后一勾带上了房门。
总统套房里分别在东南西有三个卧房,连带着厨房卫浴设施应有尽有,装潢低调奢华,四处铺着花纹别致繁复的波斯地毯,水晶吊灯璀璨明净,偌大的130平方被照的亮如白昼。
夏侯谨把言清黎安置在西边房间,脱了她酒气呛人的外套就把她扔进了被窝,皱眉去洗了个澡。
等他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白色睡袍出来,打开西房的门,暗色中的言清黎已经睡得很安稳了。
关了门,夏侯谨去厨房烤了一份面包,煎了个单面流黄荷包蛋就端到了餐厅,配着出门前就开始煮的现磨咖啡,一顿简单却精致的宵夜就华丽丽地摆在了原木餐桌上。
夏侯谨吃东西很优雅,从头到尾,餐具间没有任何的碰触声响,手边的iPad缓慢滚动着最新的商业讯息,等他吃完,最后一页也正好看完了。
餐具被留在了桌上,早上自有清洁工来收拾。
刷了牙,他便进了南房休息。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国,又是一场不容有误的商业洽谈,再被这横空杀出小醉鬼两通折腾,他已经累极了,沾了枕头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言清黎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唤醒的。
嗅了嗅鼻子,她缓缓睁开眼,却被眼前陌生的景象一下给吓得浑身一激灵。
这是哪儿?!
她刷的一下弹坐起来,用力过猛脑子瞬间疼晕的厉害。
“我怎么会在这?”她皱着眉揉着跳疼的太阳穴,
眯眼看着房间里精致简约的布置,露了缝的窗户徐徐吹进风,米黄窗帘鼓噪着白纱轻轻摇曳,白光一线照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言清黎觉得嗓子干痒的厉害,想咽口口水都挤不出来,她看了看周围,没有水,只得掀开被子准备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她才从落地镜里看见此刻的自己,外套没了,里面的衣服皱皱巴巴,领口大敞!
“哈!”这一刻,言清黎的脑子简直犹如快进32倍的电影,七零八落的回忆和猜想光怪陆离地交织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CPU都要炸了。
“不会吧……”难道昨天她真的酒后乱性了?
言清黎痛苦地闭上眼,用力深呼吸后刷的打开门,总是要面对的。
“咳咳。”言清黎假咳了一声,准备引起背对她站在餐桌边的男人的注意,怎么的也得对方先开口啊,不然她真不知道要跟人说什么,太特么尴尬。
那人果然机智,闻声就回了头,脸上表情淡定,“醒了?吃早饭吧。”
夏侯谨的声音低沉柔缓,言清黎却被吓得魂不附体,眼睛瞪到脱窗。
总……总裁?!
“怎么傻了?”夏侯谨对她眼里的惊恐视而不见,眼皮撩了撩对面的位置,沉声简短道,“坐。”
言清黎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早餐有两份,犹豫了半秒,就见夏侯谨一脸‘你怂’的意味深长表情。
士可杀不可辱,言清黎当即昂着着脖子坐到了他对面,毫不客气地举起筷子开吃。
相对无言,吃了足有五分钟,言清黎几次觊觎夏侯谨手边的***,最终都没敢下手只能默默吃着清粥小菜。
突然,一只***被夹到了她碗里,言清黎惊得抬头。
就见夏侯谨一脸暧昧的笑意,黑眸亮如星子,缓缓道,“昨晚上那么疯狂,今天怎么蔫了?”
“噗!”
言清黎一口白粥喷出来,面前狼藉一片,一张小脸像刷了三层胭脂,她手忙脚乱地扯了一把纸巾去擦桌子。
对面的夏侯谨站起身走过来,言清黎只顾着收拾,也没注意身后站了人,一屁股坐下来才发现肩膀碰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竟然是夏侯谨的****!
言清黎半条手臂都僵了,身子往反方向缩了缩,惊瞪的眼强装镇定地笑眯着抬头看夏侯谨,讽刺道,“夏侯总裁还真是步履轻盈啊。”这厮是鬼来的吗?竟然走路不带声的。
对面的夏侯谨莞尔一笑,俯身凑近她,在她脸侧耳语,“但我在床.上的动静倒不小,这一点,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言清黎气的想抬手推开他,夏侯谨却快她一步退开,静静看了言清黎几秒突然一手按住她的肩头,朝她伸过手来。
言清黎微微挣了几下无果,躲闪不及,夏侯谨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脸颊。
温暖粗粝的指间就像打了她的麻穴似的,整个人都僵坐在那不能动弹,而他微微凑近的脸近在咫尺,言清黎甚至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暖暖地喷薄在她皮肤上。
望着他那双墨漆般的眼,言清黎微微失神,他的睫毛都快戳上自己的了。
照夏侯谨的话来看,他们昨晚确实苟合了。所以,现在他是要亲自己吗?还是更过分?
不知为何,言清黎在害怕之余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不怪她花痴,主要是夏侯谨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