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秋冬交替,透露一丝寒气,寒风吹起,让人感受冬天真的要来临了。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宋悠然为了昨天的约定,穿起薄棉袄,清早起床去一家年轻夫妻由经营的早餐店买了他家主推的养生粥,粥香四溢,远近闻名。
“谁呀?”她听见房子里面传来声音,声音却不似昨天少年清冽之声,却是像经历岁月打磨年老之声,而且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宋悠然一惊,忙答道:“您好,昨天住在这房间一位先生救了我,他让我今天早上给他买的粥我给带来了。”
“哦,小姑娘,我是他爷爷,你直接挂在门把手上就行了。”
“哦,好。”她把装粥的塑料袋挂在门把手上,又反应过来,提高音量,怕老人听不见,“爷爷要不我再给你买一碗吧。”
“不了,谢谢。”老人温和的声音传来。
“年轻人,快上班去吧。”老人催催促道。
宋悠然:“爷爷,好,那我这就走了,您赶快出来拿呀。”
屋中时针分针走动一步,老人却分外煎熬,他心里无数次演示如何向他的孙儿开口,还有孙子的反应,分开这些年他不知道孙子会跟他想象的反应会有多少偏差,或者他从来几乎没有猜对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正对着10这个点,老人眉头紧皱,思想斗争随着房门打开戛然而止。
“外公,那个小菊花给我买的粥在哪里。”少年笑着问。
老人从纠结中脱离出来,“哦,阿灼醒了,我给你放在厨房,我现在给你拿去。”,他笑着起身去厨房。
老人面露慈祥道:“阿灼,我刚才怕冷了,就把粥从包装盒里面倒出来给你用电饭煲温着。“
他从厨房端着一个装粥的大碗出来,“看,这还冒着热气呢。”,把碗轻轻翻在桌上。
“是呀,外公跟以前一样很心细。”
李灼拿起勺子挖了一大一勺,吹了吹,放进口里,嚼了嚼,吞咽,又连续几下这个动作。
老人张全几次欲言又止,李灼尽收眼底。
李灼几口结束战斗,放下勺子,脸上笑意,开口:“外公,您有什么事情?”
“阿灼呀,外公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个事情呀?”张二全艰难开口。
“行,您说。”
“就是我们能不能不租在这个房子里面呀,你看家具现在也没有买。”
李灼疑惑道:“外公,为什么呀?我觉得这里还可以。”他话锋一转,“您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张二全摆摆手,连忙否认:“不是,我就是单纯不想在这里租住房子。”
李灼神情凝重,冷言质问,手指敲击桌面,眼睛死死盯着张二全:“那外公不愿意跟我住,是想去李大钱哪里了,还是想去你新女婿家里?”
“孩子,你这是什么话呀。”
“外公,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感觉在你前女婿哪里还是在你新女婿哪里,你都会生活比我好。”李灼说话淡淡的,让人听不清任何情绪。
“好吧,孩子我们就住在这里,外公哪里都不去,外公陪着你。”张二全无奈道。
屋中陷入平静,气氛凝重,李灼盯着张二全,他实在想知道他的外公为什么不想住在这里,回想小时候一幕,张二全被这灼热的目光低下头。
李灼的手机震动,打破这僵局,他移开视线。
李灼接起,对面“喂,阿灼,你个鸡贼,昨天哥们说给你接风,你小子好得很,一杯酒都不喝,老子一个人喝酒自娱自乐喝了一晚上,刚才又发消息叫我给你准备一套上节目的衣服,说什么不要西装。”
“是给我接风吗?不是你被女人甩了,拉着我不肯走,硬要向我吐苦水,你一个渣男,说的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一个大情种了吧,你自己忘记了吗?”李灼哂笑。
“笑什么笑,老子这个渣男总比你这个童男子强吧。”对面打趣道,丝毫没有对李灼的讽刺破坏心情。
“童男子,昨天见到小菊花妹妹了吗?我跟你说的办法你有没有成功,那个跟你说的,你不要对人家冷冰冰,要多笑笑,人家妹妹才能多跟你亲近,你跟冰块一样,人家只会推开你,我前两天听我妹说人家悠然妹妹还被顾客表白了,那顾客又高又大·······。”
正当对面要继续输出,“赵慕昭。”李灼出言打断,语气愠怒之意。
赵慕昭识趣闭嘴,“阿灼,不是你刚才托我准备衣服吗?你要不要听哥给你讲解讲解,怎么多给你扛到你家里哥们我也累呀。”他岔开话题,心里吐槽:这人怎么不禁逗呀。
“嗯”语气冷冷的。
“我想现在虽然有点冷呀,但你节目是在室内,很暖和就给你搭了几套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装扮。”
赵慕昭清了一下嗓子,故弄玄虚,“我看你是画漫画肯定要洋溢青春,不能穿的死气沉沉,还要小帅。”
“第一套,上面内搭一件体桖,体桖上面由我公司出产印着你漫画的一个卡通人物《热血中年》年轻男主人公一样,外面穿一件美式机能夹克外套,下面穿一个黑色工作裤,外套你可要敞开,正好上个节目给我家打个广告也不算亏。”
“第二套,······。”
李灼看着钟表现在都已经11点半,2点半节目就要开始,出言打断他,“好了,就要第一套。”
他心里清楚不过这话痨再说,估计就不用上节目了,跟小时候一样。
“这就决定了,我翻箱倒柜给你准备就让你在小菊花妹妹那里来一个一鸣惊人,你这也太随便了吧。”赵慕昭吐槽他,活活感觉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李灼:“阿昭,过来接我吧。”
张二全询问:“要出去吗?”
李灼:“嗯,有事,晚饭不要做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好。”张二全起身捡起李灼吃过的碗去厨房。
他打开水龙头叹气嘟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