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冬至傍晚,一座居民楼正在紧锣密鼓准备饺子馅和饺子皮,到处都是“咣咣咣”剁菜声楼道飘着菜和肉混合的香味,充满欢声笑语,一派阖家欢乐气氛。
在这栋楼却有一家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中年男子正在进行一场对少年的棍棒教育。
“你无缘无故打了别人,还跟我顶嘴,你知不知错。”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对少年大声呵斥。
只见一个少年约莫10岁的样子,瘦瘦高高,身姿挺拔,背着背包,双手环胸抱拳,背靠着墙,嘴里噙满笑意,面对中年男人的质问丝毫不在意。
少年挑衅:“我说他活该呐,无缘无故,你好意思说的出口,宋小虎。”特意对“无缘无故”四个字加重语气。
话完,少年歪着头意味深长看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孩。
男孩的母亲是一个长相丑陋中年妇女,大盘脸,烫着大波头,上身穿着红棉袄、下身穿绿棉裤,一眼望去这身华丽胡哨的造型十分扎眼,外围穿着围裙,站在中年男人旁边。
男孩看见少年这副表情看着他,吓得赶紧躲在中年妇女身后。
少年旁边的门没有关,楼道的玻璃早已破损,“呼呼呼”寒风灌进少年家中,更加让人觉得少年这个笑容瘆人。
中年男人听见少年的话也一头雾水,看看了男孩,男孩被少年吓得瑟瑟发抖,回头见少年的笑实在讨厌,觉得应该另有隐情。
“李灼,你个兔崽子说这话什么意思?把话给你老子说明白。”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他。”少年看着中年男人回答道。
旁边的中年妇女明显有些慌了,她还有自己的算盘。
中年妇女看向中年男人,泪眼婆娑,委屈道:“大钱哥,你看看我家宋小虎是无事生非的孩子吗?”话完,低头看了看宋小虎。
“李灼他这样讲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孩子是故意惹你儿子,他才打他的吗?”中年妇女抬头质问,用手指激动地指了指李灼,为了使戏演的更加生动一些。
李大钱面对自己的儿子李灼不把话说明,态度还如此猖狂,中年妇女孤儿寡母在家平白遭欺负,找公道都找到自己家里里面。
外在上今天确实有一件烦心的事情压在心中,有气出不来,憋屈的很。
李大钱拿出一包纸巾给中年妇女,安慰道:“陈春彩,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公道。”
中年妇女陈春彩见戏演的差不多,伸手接过李大钱手中的纸,擦了擦,做作说:“谢谢大钱哥,为我们孤儿寡母讨公道。”
李大钱抬头看见李灼笑容更甚,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
李大钱气的攥紧拳头,随手拿起地上扫把,气势汹汹地快步走到李灼面前,李灼依旧面不改色。
“啪”一声狠狠把门关上。
李大钱大手粗鲁把李灼背包取下来,大力把背把扔在地上,背包里面铁皮制的具盒摔在水泥地上响起“咣”的一声,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之下响声尤其洪亮。
陈春彩母子也被吓了一跳,宋小虎紧紧攥住李春彩的手,李春彩手上也有一层薄汗。
李大钱使劲把李灼拉到陈春彩旁边。
李灼在拉到陈春彩旁边途中与李大钱较劲,脚使劲往后蹬,向门那边方向移动,手不住拍打李大钱的胳膊,企图逃离李大钱的束缚。
这对父子一个向前使劲,一个向后使劲,李灼年纪尚小,李大钱是一个成年男人,李灼这点力气无疑是对李大钱挠痒痒,李大钱被李灼的挠痒痒实在搞的有些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