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也得去!”路雪尧跟魔怔了一样。
陈韵初被推到门外,看着房门被关上,她用力跺了跺脚:“妈!你开门!”
门内路雪尧不为所动:“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天亮之前我必须看到钱,沈时景就算不给你钱,也得把我那些值钱的首饰给我!你要是不去找他,从今以后你就没妈了,没钱还不如死了!”
这边的动静,扰得旁的住客开门查探。
陈韵初小声的赔礼道歉,不敢再大声呼喊。
她在门口踌躇了片刻,不得已只能下楼。
深秋的天已经很凉,陈韵初无处可去,只好在酒店一楼的休闲区坐着。
她试图用信息跟母亲交涉,奈何对方根本不理会,只一味的用极端的方式逼她:天亮之前你要不带着钱回来,那就给我收尸!想清楚,你只有我了,我要是死了,你就真成没人要的
了!
看着那些令人窒息的字眼,陈韵初心里只有无尽的苦涩。
最亲近的人,总是能轻易的捏住你的软肋。
过了两个多小时,她才搭上了公交,兜里只剩下几个钢镚,刚够来回的公交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顺母亲的意去沈家找沈时景,说是要钱,其实也不是。
她似乎隐隐的,只是想要见他一面。
为了当初分别前的遗憾。
她至今为止都没有被原谅,这让她耿耿于怀了七年。
公车到站,她站在路边望向远处的豪宅群,一大片的华贵建筑,灯火萦绕。
车站离沈家还有十几分钟的步行路程。
这一路,她走得满心纠结、有期待,也有想逃走的冲动。
终于,再次立在那扇刷着白漆的沉重大门前,她重复了几次摁门铃的动作,才终于按下去。
很快,保姆张妈匆匆走出来。
看见是她,张妈神色有些慌张:“小姐,你这时候不该回来的……”
陈韵初也知道自己不该来,可来都来了:“张妈,沈时景在家吗?”
张妈摆摆手:“他在,但是你最好别招惹他,赶紧走吧。”
陈韵初知道张妈在害怕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沈时景仅仅只是把他们母女赶走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按照沈时景正常的脾性,该是要持续报复的。
“我没有要招惹他,可不可以,让他出来,我跟他说几句话?”
陈韵初手里紧握着那快手帕,她要将手帕还给他,再好好的为当年的事正式的道一次谦。
此后,便是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