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察觉男人越咳越难受,夏知南才反应过来,跑到男人面前半蹲着。
“陆厉爵!陆厉爵,你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喊洛琛过来?”
“不……”男人边咳边拉住了女孩,用力一拉,把女孩完全拖入自己的怀里。
“不……不要……”陆厉爵在女孩耳边低低**着,“不要离开我……”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腰腹,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背,帮他顺气。
“夏知南,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不伤害自己,不离开你。”
……
当天,陆厉爵又发起了高烧,睡得昏昏沉沉之时还不忘低声轻唤着夏知南的名字。
夏知南轻轻倚靠在男人床边,沾湿了一块温热的干净毛巾,一点一点帮男人擦拭手背和满是虚汗的额头。
“知南小姐,爵少这是急气功心,肺炎加重才导致的发热,未来几天应该还会反复发热几次,你知道的,爵少不怎么听我们说话,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回学校请个假,好好照顾爵少。
”洛琛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轻声交代。
“我会的……”
夏知南从男人房里出来,正好撞上洛熏。
阴暗不明的笑容挂在她脸上,让夏知南不自禁地恼火。
可是,她又怪不得她什么。
毕竟之前是她骗取了她的信任,现在又一心一意全扑在了男人身上,前后不一致,把人当猴耍似的。
其实她五年前是真的想逃离,当时她年纪小,觉得男人对她就是严苛变态,她才想尽办法要离开。
可是现在她的观念和想法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男人一步一步对她温和,她便一步步沦陷。
毕竟,她七岁以后,就缺乏了各种关爱。
她被彻底放养,像只毫不受拘束的野马,自由是她唯一的财富,也是她浓重空虚寂寞的来源。
她一边眷念着自己的自由,又隐约盼着有人可以稍微管管她。
是的,稍微就可以了。
若是当初男人不是那么彻底地束缚她禁锢她,她也不至于那么反叛;当然,若是她当初不那么强势顽劣,他也不至于那
般管着她。
一切都有因果,一切都是矛盾。
“哟,夏知南,你这肩膀……被撕咬的滋味不好受吧,嗯?”洛熏看着夏知南肩上泛着红血的白衬衫,阴阴笑了起来。
夏知南皱了皱眉,绕过她走开准备下楼,还没走多少步,察觉身后有道脚风挥了过来,她转身一躲,洛熏就因为踏空往楼梯下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