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就将门关上,拦住卢大夫和童笑,“抱歉,白姑娘诊断,向来不让人看。”
卢大夫气道,“她把人医死在我们福昌堂里,还不让我们去看?这是什么道理!”
童笑蹙眉,“慎言!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药是卢福昌堂出的。”
“福昌堂的药怎会出问题?分明是她用错药。”卢大夫压低声音,“公子,莫不是她医不好,故下毒把人害死啊?”
童笑瞪他,刚想开口。
呯呯呯。
“白神医,我儿如何了?”
病人的娘来了!
她那撒泼的性格,万一知道儿子出了问题,指不定闹什么呢。
童笑脸色微变,“这位姑娘,我是福昌堂掌柜,我父亲是太医院判,如果病人在我们这出了事,我们是要担责任的。你且让我进去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到白大夫。”
立春蹙眉,“稍等。”
门打开了,白露严肃道,“有人下了毒。”
“我说是吧!”卢大夫夸张地叫起来。
童笑脸色大变,“什么毒?”
“还不知道,先救人。”白露急速报出几个药名,“立春,你看着他们煎药。我施针压住毒,春分,速叫尔鸢来。”
尔鸢对奇怪的毒很是在行。
“你是故意的害福昌堂的吧?毒是你下的,装什么装!”卢大夫一步上前拦住白露的去路。
白露眼神一冷,“好狗不挡路!”
“你敢骂我死狗!贱人!”卢大夫愤怒地举起手就要煽下去,手却被抓住。
“公子!她要害福昌堂!”
“白姑娘,我相信你。”童笑对白露道。
白露直接推门进屋。
“公子……”
童笑转身面对他,似笑非笑,“卢大夫,你是怎么提前就知道下毒的?”
“我……猜的。”卢大夫眼神躲闪,“啊,门都快拍烂了,我去开个门吧,免得他们以为出事了闹起来就不好看了。”
童笑松开手,卢大夫拔腿就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看得童笑眉头一跳。
卢大夫将店门拉开,“你们怎么这么早啊,不是说十天吗?”
“民妇想看看儿子啊。”妇人就想往里挤,她身后跟着几个男女也跟着往里挤。
卢大夫拦住门,“昨晚本来高热退了,人都醒了,可今早喝了白大夫的一碗药,又吐血了。”
“啊,什么!吐血?我儿以前都没有吐过血啊,你们是想害死他吗?”妇人哭天抢地叫了起来。
“你别乱说啊,可非你们啊,白大夫非福昌堂的人……啊。”卢大夫被人推了个踉跄。
“童公子,您可要救救我儿啊。卢大夫说我儿吐血了?”妇人见是童笑,他爹有官职在身,自不敢造次,哭着抹眼泪。
童笑严肃道,“你儿无碍,我童笑担保。但,你儿病重,受不得刺激,若你一味哭闹,让他病情加重,那你现在就抬走,我等概不负责。”
妇人脸一白,不敢再哭,“民妇岂敢不信童公子,民妇这就走,十日后再来接我儿。”
一群人还有些不愿意,推搡地嘟囔了半天。
童笑冷着脸,“若敢再来闹,我会让皇城司将你儿子送回家。并告诉皇城司,你们故意聚众闹事!”
妇人吓得一抖,“是是是,民妇错了,民妇这就走。”
妇人对他们使眼色,一群人才不情不愿离开。
童笑拧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疾步走到福昌堂门口正在打扫的小厮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句,小厮赶紧丢了扫帚拔腿就跑。
童笑返回福昌堂取了一个停业的牌子挂在门口,再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