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浠念赶来医院,看见坐在医院走廊位置上的何涅儒,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用怀疑警惕的眼神看着何涅儒。
“我只是想来探望一下岳父。”
何涅儒不明白她为何这副表情,但拿她毫无办法,只能软下声音。
“那可不必,不用拿着这套虚情假意的东西来讨好我爸,我们不稀罕。”
在没离婚之前,容舜良对何涅儒是颇为看重。
自从看清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后,他便很少在容浠念的面前念叨他了。
可以说,现在是他们全家都不待见他。
何涅儒皱下眉头,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可是,我是真心来探望的。”
执拗的眸子中,容浠念莫名从其中看出深情的感觉,她连忙撇开眼,狠下心来。
“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比之前剑拔弩张的感觉暖和了不少,但涉及到父亲的病,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许是外面的动静太大,病房内的容舜良悠悠转醒。
何涅儒不甘心听见这个答案,“岳父之前与我相处不错,说不定……”
话没说完,病房的门被打开,露出容舜良冰冷的面
容。
“你也说是之前了,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即使穿着病服,也掩盖不住他冷若冰霜的气息,以及久居上位者的威压。
何涅儒一噎,也明白容舜良的态度。
但他不死心,还想继续为自己辩解。
容舜良看出他的心思,语中暗含警告。
“既然你当初选择了别人,那就别来打扰浠念,世上没有后悔药。”
何涅儒沉默不语,站在原地,身边还提着花篮,狼狈到几近滑稽。
容舜良不屑于再给他一个眼神,拉着容浠念进了病房。
……
何涅儒自从离开医院后,心中郁郁不欢。
又想到容浠念突然变幻的态度,更是郁闷。
稍晚时刻,他喝得酩酊大醉后才回了家。
桌上精美的菜肴几乎未动,季可柠正在客厅等着他,却没想到迎接到的是一脸醉色的人。
“涅儒?”
大门一打开,何涅儒面色绯红,晕晕乎乎地走进来,满身酒气。
听见季可柠的那一声呼喊,他随意应了一声,视线却没往那边移动半分。
“你喝醉了?要不要叫管家煮点醒酒汤?”
季可柠走到他的身侧,想要替他将外套脱下。
“念念?”
何涅儒没听那句话,
只感觉有道身影在他面前不断摇晃,下意识地抓住了她。
容浠念!
又是容浠念!
怎么阴魂不散的!
季可柠勉强扯出温柔的笑,“涅儒你醉了,是我呀,我是可柠。”
“念念,念念。”
不知道是没听见这句话,还是不想接受,何涅儒扯过她,将她揽入怀中,不断重复着。
刚开始,季可柠的身体是僵硬的。
随着他的臂弯将她慢慢禁锢住,便由不得她再想更多。
他的薄唇蹭过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处,季可柠的身子逐渐绵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