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头这是真往死里打啊,杜立秋身上的棉袄都被抽烂了,破棉絮飞得哪都是。
老八头手上的皮带都抽断了。
这年头的皮带,绝对是纯纯老牛皮的。
唐河赶紧冲进去拽住杜立秋,这缺心眼的梗着脖子一脸不服,一副你打死我的模样。
下雨知道往屋里跑,挨打咋就不知道跑呢。
男人怒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
结果唐河挨了一皮带,火辣辣的疼,比老妈抡的鸡毛掸子疼多了。
唐河看着身上抽得紫青的杜立秋,顿时怒了。
“八爷,你这是嘎哈啊,立秋好歹也快三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养个老,送个终吧,至于往死里打吗?”
老八头把帽子一摘,顶着个秃头把帽子一摔怒道:“你问他!”
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就摸了严晶的咂咂……”
“我你妈……”
老八头大怒,抡起皮带就要接着往死里打。
唐河大惊,怪不得老八头这么怒,跟严晶这个骚女沾上了,那不也成了不正经吗,以后还咋说媳妇啊。
老八头不打死他才怪了,唐河拽着杜立秋就跑,杜立秋一边跑一边蹦着高大叫着,要跟老八头断绝父子关系。
邻居们手抄在袖口里看着热闹,老八头气得脸都紫了。
上辈子老八头活到八十岁就死了,可能也是杜立秋气的。
唐河把杜立秋一直拽到生产队后身,这才问道:“咋回事啊?”
杜立秋全不顾身上破烂的棉袄棉裤和身上的青紫,得意扬扬地说:“我把东西送了严晶,她就让我摸了咂儿,我要看她那地方长啥样,裤子都脱一半了,结果罗利民来了,她就不让看了。”
杜立秋仰着头,眼中有光,“严晶的咂儿摸起来真舒服啊,屁股真白呀!像发面馒头似的,好想咬一口。”
“那罗利民呢?”唐河问道。
“罗利民给她家劈柈子呢,劈完就走了啊!”
唐河暗叹一声,杜立秋这个埋了吧汰缺心眼的,送点东西就能摸咂儿看屁股的。
罗利民这个全心全意付出的舔狗,人家扒眼睛都看不上,除了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之外,真的没法解释。
唐河正感叹呢,杜立秋用肩膀撞了撞唐河:“还是唐儿你厉害,上回你是不是差一点就……”
杜立秋说着,左手食姆二指圈一起,右手食指在不停地捅来捅去。
唐河顿时大怒,“我没有,你敢说出去,咱俩绝交!以后不带你打猎了!”
“噢,那我跟谁都不说。”
到了老药梆子那里,肉送上,老药梆子大喜过望,不但给拿了很多外伤药,还配了一瓶子庆大,还加两倍的量,告诉他回去给狗扎上,保证三天好利索。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狗的体重才几十斤,按着一百斤人的体重量加两倍的量,这是怕狗耳朵太好使了吗?
这年头很多人得了药物性耳聋,就是过量用药导致的。
唐河赶紧又顺了几瓶子盐水,大约母的稀释个五六倍再用吧。
杜立秋就在唐河家住的,把小妹赶到里屋跟父母睡,然后让杜立秋脱溜光的,把衣服挂到外面冻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