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珏抱着腿坐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哎呦”着,“我…我只是看几眼,你至于吗?”
“再说了,你带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不然你干脆藏在屋里,别带出门好了。”
北辰砚眸子冷凝,“你有胆子再给爷说一遍。”
孟珏一哽,阿守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刚才茶喝多了,有点晕,二少夫人莫与他一般见识,奴才这就将他拖走。”
不待孟珏言语,阿守就跟拖死狗一般将人拽走了。
林思棠,“……”
“我还指望着他帮忙呢,如此会不会得罪了人?”
北辰砚冷冷说,“放心,他没那胆子拒绝。”
“……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些?”林思棠说的底气不足,声音几近嗫嚅。
只是看几眼而已,他跟被了戴绿帽子了似的,火气瞬间磅礴而出,连她都吓了一跳。
“嗯?夫人说什么?”北辰砚温柔的看着她,眸中却跳跃着危险的火光。
“……”
“没什么,我是说那什么孟公子委实没规矩了些,夫君惩戒的好。”
“嗯,乖。”北辰砚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他不是个好东西,咱们不跟他玩。”
林思棠嘴角抽搐,点头,“好。”
……
果然如北辰砚所言,孟珏并不曾因第一日的小插曲就拒绝再教知春,反倒是更殷勤了几分。
接下来几日,他几乎日日准时到墨香居,只是再不去正屋,而是直接去了房,林思棠只从知口中听禀报,以及知春所学过程。
“那孟公子虽不着调,却当真是有几分本事,讲起生意场上的事来头头是道,奴婢都听的极为痴迷,知春更是拿了小本本都给记了下来,别提对他多崇拜了!”
“嗯?”林思棠敏锐的挑眉,“知春很崇拜他?”
知点头,“如今每日师父,师父的叫着,可有那么回事呢。”
林思棠却蹙了眉,知春虽是个有成算的,可毕竟是正值花期的妙龄少女,那孟珏虽浪荡,却也有一副好皮囊,这一来二去,可别……
尤其知春同她来青州之前已有了心头好,当初为她抛下了良人,已是伤心伤神,如今可是经不住折腾了。
知见林思棠脸色肃穆,也正了脸色,知春自来了青州虽口上不说,却颓靡了很久,如今好不容易重振旗鼓,可不能被拐了去。
“姑娘安心,奴婢会多多照看着知春,不会让意外发生的。”
林思棠闻言点了点头,“那你多上些心。”
她也想知春有个好归宿,只是那孟珏…能不能高攀上是一说,单就那个浪荡风流,也够嫁予他的女子遭罪的。
况且,那日连北辰砚的大丫鬟奂月他都让去做妾,更别说知春了。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女子情意多是从崇拜开始,你定要上心些才可。”
“奴婢知晓。”
二人正说着,知秋推门进屋,“姑娘,老爷来信了。”
林思棠愣了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知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知秋,你说谁来信了?
“老爷。”知秋抿着唇重复,两个丫鬟齐齐看着林思棠。
“拿来吧。”
知秋快步上前将信递至林思棠手中。
“院中其他人可知晓皇城来信?”林思棠边拆开火漆边问。
“奂月知晓。”知秋小声答。
奂月知,那就代表着北辰砚也会知。
林思棠点点头,从信封中抽出宣纸打开,刚劲有力的字迹渗透纸背,跃然眼前。
林思棠略略扫过,捏着纸张,敛眸半晌未语。
“姑娘,怎么了吗?”知关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