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听就捂着胸口,气不打一处来:“逆子你又干了什么事!”
“儿臣知道父皇近日为议和的事情发愁,所以帮父皇烧了一把火!”
赵裕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火?”
赵构狐疑,看着赵裕的样子,心中顿觉不妙。
“儿臣把金朝使者的驿馆砸了,军士一时激愤,失手杀了几个使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赵裕挠头说道。
“什么,这还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小畜生,你要干出什么事才算大!”
赵构顿时头晕目眩,一把夺过戒尺,扬手就要下狠手:“逆子,你要气死我不成!”
“父皇,打死我你可没儿子了!”
赵裕嘟囔了一声,梗着脖子道:“父皇岂不问我,为什么要砸了驿馆,杀了使节?”
赵构举着铁尺,却是迟迟没有落下。
他年逾三十,后宫嫔妃无数,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且经历过苗刘兵变,襁褓中的赵裕受了不少惊吓。
自然是疼爱的紧了,说是愤怒责罚,可真正让他打,却又下不来手。
“逆子,你倒是说说,若说不出个情由,定然饶不过你!”
赵构吹胡子瞪眼,企图把父亲的威严拿出来。
“朝廷赋税一空,这仗再打,江南怕不是得乱,国本不稳,只能议和!”
赵裕侃侃分析道。
“朕以为你平日里不学无术,倒是还懂得了解国政!”
赵构脸色稍缓,但还是绷着脸:“然后你就打砸驿馆,逼着朕和金朝继续打?”
“父皇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也拿不到!”
赵裕笑了笑,胸有成竹:“金朝以战争恫吓,实则他们更需要和谈,战争打了十几年,我们难,难道金朝不难……”
“我们国中有主战派、和谈派,金朝内部也有……”
“所以,打砸驿馆,只是一个态度,归其根本,是要以战促和,不然延期日久,朝廷今年的赋税又要投入兵事,对国力损耗太大了!”
“即是让金朝知道,朝廷内太子主站,也是让朝堂上的主和派知道,和与战不由得他们说了算!”
“料儿臣以为,宋金前线,反而会偃旗息鼓了。”
“你凭什么认为,金朝人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赵构讥笑,他不认为金朝这个好相与。
“儿臣敢于父皇打个赌,金朝使者肯定会来告状,若是金使提到打砸驿馆是受儿臣指使,则儿臣甘愿受罚,如果金使避而不谈,则儿臣说的对!”
赵裕直接说道。
“若你输了呢!”
赵构反问。
“儿臣从此洗心革面,好好读,不再生事!”
赵裕斩钉截铁,却又笑道:“那父皇若是输了呢?”
赵构瞪眼:“你想怎样,让朕退位让贤,你这个竖子登基么!”
“那样再好不过……”
赵裕心里这么想,脸色悻悻然:“儿臣只想讨一个差事!”
赵构警觉道:“你想要去边关那是万万不可!”
“父皇放心,儿臣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想离开临安舒服日子!”
赵裕翻了一个白眼,想什么呢,有病才去老少边穷,骨子里他还是享乐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