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没有想明白,或许是会答应。
但已经猜到了这是周立国的手段,猜到他甚至能影响到钱盖那一层面,陈东绝不想因为自己再把这兄弟也连累了。
而且,不断了,周立国是不会罢休的。
见他回的坚决,罗仁轻叹了声:“行吧,东子,你既然打定主意,那这事我来操作倒也不难,但你真的不再想想?就算是贷款抵押,也比这一步要强啊!”
“老罗,我想的很清楚,也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你不要劝了,依我说的做吧!如果老天爷照顾的话,说不定这厂子还有机会回到我手中。”
陈东笑了,这笑容落在罗仁的眼同中,竟是生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但罗仁也没有多想,微笑开口:“行,你们生意人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着,开始立刻着手处理。
这是他的专业领域,办起来自然是快。
不到半天的时间,清算小组已经由法院牵头组建,陈东一身轻松。
工厂变成了拍卖品,而从这一刻起,数年的心血看似是付之东流。要知道,这一拍卖,除了那套还在李雪曦名下的
房子,陈东可就算是一无所有。
当然,好像也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税只有一百多万,加上工人的工资和外债欠款,也就三百万左右。
工厂里的机器设备、材料等不值不了多少钱。可如果加上厂房和地皮,再加上没有收回的货款,法院的估价,高达一千五百万。
知道这结果,陈东一下子不难过了。
破产拍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变现的手段。
东兴饰品厂拍卖一事,很快就挂了拍卖首页。不到一天的时间,可以说有这心思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而在事情发生三天后,出差的钱盖回来了。
得知这事,再联想到之前陈东的电话,钱盖肠子都悔青了。第一时间,拨通陈东的电话。
“东子,在哪?我现在特想想喝酒,和你喝酒!”
接到钱盖的电话,住在一小旅馆中的陈东不由地看了眼手表,笑骂道:“盖子,你是疯了吧?一大早的找我喝酒?告诉你,哥忙着呢!没时间陪你疯。”
“来我家吧,这次从西南带回几箱正宗的毛台酒,你不来,我一人喝。应该不要到中午,你就可以到医院急
诊科来探望我。”
“你大爷!盖子!喝个酒而已,至于吗?”陈东笑的更欢了。
可眼角,却是流下两行清泪。
钱盖的这个电话,让陈东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之前本是只有三成把握的事,在这一刻也变得信心十足。
看了眼旁边电脑页面,陈东大声道:“盖子,你小子现在的翅膀是真硬了,居然还敢敢威胁我?行,给我等着。老子中午要是不能和你一起进医院,算我输。”
“等你。”
挂断电话,陈东换衣服,关电脑,打车前往市家属楼。
以钱盖现在的身份,显然是不可能住这里面的。但他有个好岳父,稠州市的一把手,所以,要住这里面也不是太难。
钱盖的家来经常来,与门口的警卫都混得脸熟,登记一下,直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