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里,三男一女围在旅馆里一张小方桌上,床头的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女孩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中年男女正是饮料摊的老板夫妇,男的四十多岁,下巴上有颗大黑痣,女的三十多岁,看着有点姿色,另外两名青年正制造混乱的两人。
小方桌上摆了六万多元现金,下巴带痣的中年拿起一沓钞票,扔给两个青年,笑道:“今晚收获不错,逮到一条肥鱼,这些是你们兄弟的,待会儿,我再给你们找点儿乐子,好好享受享受!”
“谢谢痣哥,我阿飞没服过谁,就服您,对兄弟真是没话说。”一个瘦弱青年猥琐的笑道,两眼直冒淫光。
痣哥对阿飞的马屁毫不在意,摸了摸下巴上的大黑痣,思索一下道:“小飞,明天你们把孩子带到老杨那里,买家已经找好了,记住,一定先见钱,再谈生意。”
另外一位青年道:“痣哥,这么着急干嘛,咱们可以用她,多做几次买卖嘛?说不定还能钓到别的肥鱼呢?”
痣哥瞪了他一眼,沉声骂道:“你懂个屁,干咱们这一行的,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子上,稍有差池就得进去啃窝窝头,再好的方式只能用一次。大伟啊!要你们去办这事儿,还有个原因……,你们到那边儿躲两天,我怕那小子去报警,咱们还是注意点好。”
阿飞也瞪了青年一眼,呵斥道:“大伟,你TM想钱想疯了吧?痣哥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大伟面露窘色,挠了挠头,没敢说话。
“好了,你们先回房间,待会我叫两个小妞上去,陪你们哥俩,记住,明天早点儿过来,别误了事儿。”
“放心吧,痣哥,那我们先回去了。”
待两人走后,妇女沉声问道:“大痣,咱们给他们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呵呵,阿红啊!咱们现在能用得到他们,尤其是阿飞那小子,那鬼探手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人心……还是要收买的。”
阿红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角落,皱眉道:“明天这丫头跟他们一起去,不会跑了吧?”
大痣闻言笑了,盯着女孩骂道:“这野丫头跟了咱们快三年了吧?跑了多少次了?现在不还是乖乖的在这儿吗?要不是还有点儿用,我早弄死她了。”
阿红好奇道:“我就是不明白,怎么每个孩子到这丫头手上就变安静了?”
“呵呵,所以说这丫头,暂时还不能卖,以后的孩子还需要她来照料,能省不少的麻烦。”
“这丫头一天没吃饭了,要不……我下去买点儿吃的?”
“不用,等会给她个馒头吃就行!”痣哥说完,一把搂住阿红,淫笑道:“我也饿了一天了,现在就要吃饭。”
阿红三十多岁,是那种猛然间看上去,并不是很漂亮,细看之下也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韵味,身材高挺,丰润饱满,前凸后翘。
阿红顺势躺倒在痣哥怀里,满脸红润的娇嗔道:“讨厌死了,那野丫头还在呢?”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直接把阿红压了下去。
角落的女孩赤着双脚,抱着婴儿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新伤旧痕,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蓬乱着,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息,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对房间里的一切充其不闻,好像早已经习惯了一样。
陈牧报了警备了案,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到一座天桥上,看着下面灯火阑珊,车如马龙的街道,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好在压制住了自己,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发誓以后再也不圣母心。
抓了抓裤裆,还好小爷留有备用资金,内裤的口袋里还有两千多块,不然就真的身无分了,叹了口气,向车站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牧就开着三轮车,到处去收废品,奶奶快要做手术了,得赶紧想办法筹钱,能挣多少挣多少吧,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去借。
“小伙子,来这儿。”只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奶奶,拄着拐杖站在家门口,朝他摆手。
陈牧把三轮车停在她门口,笑问道:“老人家,您是要卖废品吗?”
“唉……,我儿子过几天要接我去城里,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家里带不走的,只有卖掉喽。”老人脸上带着不舍,无奈叹道。
陈牧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想到今天可能遇到大买卖了。
“老人家,我可以先到你家看看吗?”
“来吧,住了一辈子了,突然搬走……唉。”
院内是新砖新瓦的老人房,房内家具电器也是新的,看的出老人的经济条件不错。
“小伙子,房内没有要卖的东西了,要卖的都在院子里呢,我都收拾好了。”
陈牧有点儿小失望,本来以为她都要搬家了,家具电器什么的也急着处理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院子的角落,堆满了废品,有铁锅、铁盆、塑料桶、纸箱子……,杂七杂八的应有尽有。
“老人家,这废品的价格都不一样,我先理一理,您放心,我会按市场的价格来收。”
“都是一些用不着的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你忙完了喊我一声儿,我先回屋了。”老人说完就拄着拐杖向堂屋走去。
陈牧则是蹲下来开始分类废品,把纸箱纸皮随便的堆到一旁用绳子捆好,开始准备分理其他的。
这时忽然看到铁锅下压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炉,把铁锅挪开,拿起铜炉底部朝上,虽然磨损严重,但陈牧还是看清“大明宣德年制”六个字,内心一阵激动。
再仔细观察,炉子两耳雕着兽,纹路精良繁杂,看样子像是件清仿的宣德炉。
虽然是件清仿,但也算是有所收获,也能值不少钱,陈牧兴奋不已,手脚更麻溜的倒腾废品,不一会儿,一大堆废品便分理清楚。
“老人家,我理好了。”
老人家出来后,陈牧每类废品都按最高价格收购,不然觉得心里不踏实,轮到铜炉时,说现在铜涨价了,也多给了不少钱。
老人家没想到这些破铜烂铁还能卖几百块钱,直夸陈牧憨厚老实,是个好孩子。
陈牧满脸尴尬,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