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是我和太子殿下在那贼人身上发现的。”
苏溪月的声音不急不缓响起,却让秦筝无端出了一身冷汗。
她十指紧攥,下颌微绷。
不会的,就算有令牌也证明不了什么,只要她打死不承认便是。
思及此,秦筝缓缓镇定心神,脸上的神情也重新恢复了淡然。
见状,苏溪月眸光微闪,她没再说什么,只直接将令牌呈了上去。
众人好奇的目光不约而同向那令牌投去,这一看不由一片哗然。
秦家,那不是秦筝的母家么?
苏老夫人眉头紧蹙,威严的眸中闪过审视的目光。
她转向秦筝,双目如炬。
“秦氏,这令牌是怎么一回事?”
秦筝面色稍稍泛白,但脸上仍是一副无辜不解的模样。
她站起身子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老夫人,这块令牌,儿媳并不知情,许是月儿在外招惹了什么人吧。”
秦筝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撇了个一干二净,顺便还在苏溪月头上扣了顶惹是生非的帽子。
苏溪月心中微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没有反驳,反而顺着秦筝的话继续道:“祖母,这刺杀一事您可能真
的误会母亲了。”
说着,她稍稍一顿,抬眼望去。
只见众人脸上净是诧异狐疑的神色,就连苏老夫人和秦筝也有些纳闷。
她眼眸微敛,抿起唇角,有条不紊道:“孙女虽然不知这令牌的来历,但太子殿下那边却查到了一些信息,大概和什么聊城,金银矿山之类的有关。”
苏溪月一边侃侃而谈,一边别有深意地冲秦筝的方向望了一眼。
秦筝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聊城,金银矿山!那不正是她和丞相府之间的秘密么?难道……
可不待她细想,就听苏溪月那边又道:“不过这些,孙女都没太听懂,只知道江南别院的刺杀,和汴城这次的刺杀很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苏溪月毫不心虚地将两次刺杀的锅都推到了秦筝的头上。
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秦筝只觉得如坐针毡。
苏溪月的意思她哪能听不出来,一边是自己在苏家的地位,一边是她和丞相府之间的秘密。
苏溪月这是逼着她在自己和丞相府之间做个抉择呐!
好歹毒的心计!
秦筝恨得牙直痒痒,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没能斩草除根。
她本想静观其变,可随着苏溪月话
语中透露出的含义越来越多,她终于坐不住了。
秦筝嚯的站起身子,大步上前,直挺挺地跪于大堂中央,凄声道:“老夫人,儿媳有罪!”
话音一落,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苏老夫人心中隐隐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她沉着脸庞,厉声问道:“秦氏,你有何罪?”
秦筝似是终于悔过,端庄娴丽的脸上满是自责内疚的神情。
她咽了口唾沫,垂着头艰涩道:“老夫人,月儿遇到的两次刺杀,皆是儿媳所为。”
一语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