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正鸭!)
————时空转换————
天空中,乌云弥漫,逐渐吞噬那抹残余的光亮。当最后那抹光亮被乌云掩盖,乌云的中央地带,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以它为中心,乌云翻滚,而后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黑压压的仿佛要将世界吞没。
在这个大陆的最边缘,金光笼罩,在这一方黑暗显得尤为突兀。
再看这片金光的发源地,是一座山,山高耸入云,从远处看看不到山顶,只能见得祥云缭绕,此山名为灵山,灵山,山如其名,充满灵气,这是一座有人知晓却无人靠近的山,至于为何无人靠近,只因这山中居住着千年前隐匿于四界视线里的种族,灵族。
在这座山的最顶端,矗立着一座楼阁,高约百米,阁楼是以百年檀木制造,名为望月阁。
在望月阁的顶层,琉璃为柱,碧玉为砖,百年紫檀为桌,明珠引路。
装饰却是整个灵山的建筑物中最为奢华的。在这层阁楼,一群灵族围成一圈,在这群灵族的的正前方,放置着一块玉石,玉石有半人大,在玉石的中央处,竖立着一只碧箫,散发出阵阵金光。
“月萧异动,等待千年之久的圣女终于临世。”
清朗的声音从一个身着道袍的少年口中吐出,少年眉目清秀,看样子不过双十年华,唇红齿白,甚是俊朗。
“是啊,是啊……”周遭围着的灵族纷纷感叹。
“参见尊上。”阁楼外一道声音响起,刚刚还有些嘈杂的灵族纷纷噤声,从两侧退开,空出中间一条道,双膝跪地,并着双手,广袖拂了一地,也顾不得脏,连忙弓身跪拜。
其阵仗,不可谓不壮观。
“参见尊上。”恭敬整齐而洪亮的声音久久盘旋在这个阁楼上空。
只见得一双黑色云靴踩着稳稳的步伐,踏着云雾,从他们空着的土地上走过。
少年一身广袖白袍,袖口和领口处绣着复杂的金丝云纹,长眉入鬓,阁楼内金光映着墨色的眸子泛出几丝紫色的幽芒,高低适中的鼻梁下凉薄的唇紧抿着,五官硬朗分明,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分明是少年容颜,却已一头银丝。
方才在玉石前开口说话的道袍少年待到尊上近前才不急不缓地直起身子,站到这位银发少年面前,不卑不亢,拱手作辑,道,“参见尊上。”
眼角余光轻轻瞥了那年少有为的界师,被称呼为尊上的少年墨紫色眸子里隐约有些不悦,身上冰冷气息更重,只是奈何道袍少年不惧他这模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尊上唇抿得更紧,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沉默稍许,才一挥广袖,道:“免礼。”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听着极是好听,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心狠狠一颤,行了谢礼后随即忙起身,乖乖巧巧站在两侧,安静如鸡。
少年尊上踱步到镶嵌着明亮珠子的窗边,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乌云,狂风四处席卷着,山下的百年大树被吹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地而起。
他转头盯着台上散发着金光的玉萧,沉冷着声道。
“界师,本尊有一事未明,还请界师解惑。“
本该是谦卑求教的一席话,从他口中吐出,却生生添了几许高高在上。
“据本尊所知,圣女是灵族的守护者,那怎么外头竟是这个景象?“他凉凉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质疑,眸子看向窗外。
“呵呵,“那被称为界师的少年,行至阁楼的窗口处,望着天空中那淡淡金光外似一张血盆大口的巨大漩涡以及那快被吹得连根拔起的树,不可谓惨不忍睹。
不知情的还以为世界末日要到了呢!
可是他只是淡淡笑了笑,他的声音十分飘渺,“尊主,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有时候,你的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切莫被事物的表面所迷惑。“
翊成羽闻言,潋滟紫眸暗光浮动,压低的声音像嵌了把刀子,生生磨在人的脖颈边缘,“界师这是在说本尊肤浅吗?”
话毕,他浑身散发出一阵低气压,冷冷看着那个年纪轻轻,却实力非凡的少年。
少年淡淡一笑,端的是高深莫测。他显然对于灵尊时不时的冷气压习以为常,并没放在心上。“子卿不敢,不过若是尊主偏要这般认为,那子卿也无可厚非。”
挑衅,明晃晃的挑衅。
语毕,本就安静的阁里更是静若寒蝉,无人出声。笑话,这种情况,敢出声那是准备当炮灰的节奏。
在灵界里谁人不知灵尊与长老会的关系,那就是冰与火之间的关系,而这位界师大人又是大长老的孙子,又有实力又有口碑,所以想动他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于是,本该和谐的上下属关系也就成了今日这般,哪怕不能动手,也要动动口给对方找不痛快,维持着那几乎不可见的表面工夫,只是却苦了它们这些为人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