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吃饭的时候,殷天寿虽然一直不做声,却依旧不停的往若惜和我的碗里夹着菜。
“殷叔,你和若惜该不会不是本地人吧?”
可我看着这满桌的菜饭却没敢动筷子,有些好奇的向他问道。
可因为还没有和若惜成亲的缘故,所以对他仍旧在以‘叔’相称。
“我若不是本地人,你爷爷当年又怎会选中我家呢?”
殷天寿这么回应着,但显然也明白我的话中所指,“这儿是我殷家的祖地,不过我年轻时长居外地,所有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异乡的食居风情。”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里不知为何却忽然浮现出了一丝戾色。
对于这个所谓的异乡,殷天寿似乎并不愿过多提起,言语间也显得模棱两可。
对此,我也不便有多问,但总觉得他所说的‘异乡’,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余少爷,我女儿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她虽然表面上养尊处优,可实际上却是一个苦命人。”
这时候,他像是触景生情般,又对我这般嘱托道,“可我殷天寿没有通天的本事,给不了她周全的照顾。所以若惜的下半生,就托付给你了。”
听了这话,我不觉深深皱起了眉。
因为殷天寿和我说这些的时候,并不像是在闲来唠嗑,更像是在特意交代自己的后事。
“殷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我当即认真向他问道。
“其实这些天来,我一直都感到很是不安,隐隐觉得会有什么大祸事要发生。”
殷天寿叹了口气,“所以这几天,我特意遣散了庄园所有的园丁和保姆,只留了我自己独守家中,却没想到你们却来了。”
我的心里微微一咯噔。
昨天若惜就有告诉我,她这段时间右眼皮跳得厉害,总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现在,她的父亲也说最近一直都很是不安。
难道说他们父女俩心有灵犀,真的预知到了什么祸事?
“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们俩也别再多问了,吃完这顿饭,就赶紧回去吧!”
见我还想再问些什么,殷天寿却这么说道,随后又将一把折耳根夹进了我的碗里。
而我刚准备用餐,却很快又愣住了。
只见我碗里的米饭,不知为何竟忽然变成了一条条蠕动着的白色肉虫!
不光是我,若惜和殷天寿的碗里也同样如此!
这些肉虫足足有一寸多长,此刻竟是一条条顺着碗边爬了出来,不一会儿工夫便落得满地都是!
“爸!这……这是怎么回事?”
突来的异象,将殷若惜吓得花容失色,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很是惊慌的问道。
好端端的米饭竟突然变成了虫子,如此诡异的一幕简直闻所未闻,显然是有人在暗中对饭菜动了手脚!
刺啦啦!
可殷天寿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阵奇怪的窸窣声便紧接着从桌上响起。
低头看去,却见那一条条从碗里爬出的虫子,此刻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喷丝化茧,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只只黑色的飞虫破茧而出!
嗡嗡!
不过眨眼工夫,这些飞虫便已飞得满屋都是,阵阵褐色的汁液不断从它们的尾部喷溅而出,散发出一股极度刺鼻的气味!
这些汁液不慎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竟犹如硫酸一般,顷刻间就在我的皮肉上腐蚀出一大片伤口!
一股灼热的刺痛感,也顺着伤口瞬间席卷了我全身!
“小心!这是隐翅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