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礼刚洗了澡,正要休息。
原本这么晚,是不打算接电话的,但一看是她的电话,马上接起来:“小凉,这么晚了,有事吗?”
然后便听到了苏凉的哭声:“谢先生,救我……”
这一瞬间,谢知礼握紧了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换掉身上的浴袍,拿了车钥匙往外冲:“你别急,在哪儿?”
“在,话剧院……”
话到这里,手机屏幕猛的暗了下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呆了呆,死死攥紧掌心的手机,把自己抱得紧紧的,把脑袋缩在两个膝盖中间,浑身发抖。
谢知礼是在一个小时后到来的,她已经昏迷了。
见她状况不好,谢知礼第一时间把她送去医院,跟医生说道:“她有幽闭恐惧症……大概,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呆了有一个多小时吧!”
医生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你们家属都不管的吗?”
谢知礼想说,他不是家属,可鬼使神差的,他又默认了这个身份。
等苏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哭得不行:“我要回家,我不要在医院,我要回家。”
一个女人,如果能有一个避风的港湾,她又何必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整整两年时间,她吃不好,睡不好,调查姐姐的事,只想着要还姐姐跟弟弟一个公道。
可是,她没用,她两年了都没做到。
还要被陆延东关到小黑屋反省,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难道有钱人,都是这么霸道,都是拿人命当儿戏的吗?
“好了好了,别哭,你这样哭,嗓子都会哭哑的。”谢知礼说。
他来得匆忙,衣服扣子都扣错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苏凉看着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你,你怎么这么狼狈?”
见她能好好说话了,谢知礼也松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大半夜的打电话,快吓死我了。”
伸手去试她额头温度,一触即分:“还好,不烫。”
却不知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口,拿着相机,按下了快门。
陆延东将手机扔在了桌上:“好好看看你养着的小野猫,平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勾勾扯扯,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怕是绿帽子戴了无数顶了吧。”
陆随喝了酒,满身酒意。
李家那边的事情,暂时就算是摆平了,李策不会追究,他也不会追究了。
可大半夜被父亲叫回来,就是为了要看照片的吗?
拿起手机的第一眼,陆随就扔开了,手指压着眉心说道:“假的,P的痕迹明显。”
陆延东看着儿子这样,也不与他争辩,只是说道:“那你走吧,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
陆随离开陆宅,被外面的夜色一吹,他脸色烧了起来,到路边的垃圾桶吐了很久,这才起身坐回到车里。
这么晚了,戈易已经休息,他自己查了定位后,去了医院。
“再喝两口粥,你惊吓过度,吃点热的,身体也会舒服点。”谢知礼哄着苏凉喝粥,苏凉觉得不太好。
这,还是自己来吧。
“她没长手吗?要谢公子这么关心?”
突然的声音响起,陆随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