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眼睁睁看着战炎离开,恨得毁天灭地。 一般这种事都是左五在处理,可战炎今天到底怎么了,竟然会亲自出马。 白婉柔觉得不太寻常,刚想跟上去看看楼上房主是谁,却在起身那瞬间看到地上的项链,瞳孔狠狠一缩。 她上前捡起了项链,并无特别之处,甚至可以说廉价毫无价值,可战炎却随身携带在身上,可想而知这条项链对他来说很重要。 到底这项链的主人是谁? 战炎哥哥为何要将这条项链随身携带身上? 白婉柔想到有可能是女人的东西,整颗心就跟泡在柠檬桶一样,酸得胃痛。 她甚至没了物归原主的心思,直接将项链重新丢在床底下,任由它自生自灭。 楼上。 苏悦直接在家高歌热舞,将整个木质地板震得砰砰乱响。 她并不担心楼上邻居跑来投诉她,因为她买的这套公寓就在最顶楼,整个楼上的天下都是她的。 原先苏悦还在抱怨顶楼太热,甚至还强烈要求唐田重新找房子,后来因为这套房子可以加盖成楼中楼,她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条件,最后还是选择住了下来。 没想到白婉柔还住在她楼下,她要是不利用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好好虐虐这对渣男绿茶,岂不辜负了老天这一片良苦用心。 正玩得嗨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苏悦有些气喘的停下来擦了把热汗,猜测应该是战炎上来找茬,懒得理会继续造。 片刻之后,手机响了。 苏悦瞟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刚划开接听,从话筒里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开门!” 苏悦一怔。 战炎? 他那里来的电话号码? 但很快苏悦就缓过神来,她刚才留下的便利贴就有手机号,这男人应该记住了。 “有事?”苏悦装傻道。 战炎明显在隐忍怒意,声音低沉得可怕,“故意制造噪音扰乱邻居作息,知因小姐不应该开门好好解释解释?” 果然是上门找茬来了。 苏悦才不想开门,冷拒道,“既然觉得我吵,你去找物业投诉啊,或者直接打城管电话抓我啊!” 反正他们制造噪音在前,她才反击在后,这事闹大了,还不知道谁吃亏! 战炎继续拍门,用力的,使劲儿拍,像是要将门被拍散似的。 苏悦只觉得耳朵里全是噪音,怒得大骂,“你丫的别敲了。” “你开门,我就不敲。”男人挑衅韵味极浓。 苏悦突然有些后悔了,早就该养条狗留在家里,这会儿可以放狗出去咬疯狗,省得她还得陪这个男人浪费时间。 实在是战炎太缠人了,苏悦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过去开门,只不过还恶作剧的用力拉了下门,看看能不能设计一下战炎吃瘪。 事实证明,战炎确实不是一般男人。 当苏悦打开门时发现,这疯狗竟然不是用手敲门,而是用脚踹。 苏悦看着房门上的脚印子,气得一肚子冒火,“战爷基本的素养呢?喂狗了么?” 战炎双手抱胸,挑眉淡笑,“那我请问知因小姐,大半夜不睡觉故意制造噪音,你的素养又在哪里?” 大半夜? 苏悦听到这个形容词,掩住嘴儿大笑了起来,“麻烦战爷看看时间,这才八点啊,结果战爷迫不及待的就想造人,影响我休息,敢问到底是谁在制造噪音?” 战炎满脸乌青。 敢情他在楼下的动静,被这个女人误会是在做那种事? 他虽然是个正常男人,却也不是无度之人,更何况他和白婉柔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这女人会生气,还故意捣乱,证明她心里还是在意的。 战炎突然没那么生气了,弯了弯唇角,玩味道,“你在吃醋?” 苏悦闻言,没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吃醋? 吃哪门子的醋? “我觉得战爷的脑子可能有点毛病。”苏悦讽刺的笑了起来,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战炎。 战炎好笑道,“那你说说,我有什么毛病?” 苏悦毫不客气的说,“二症合一,神经病加自恋病。” 本以为战炎听到这番话会暴跳如雷,岂料他突然拿出了手机看起来,等抬头的时候用着诡异的眼神看着
苏悦,还勾唇邪魅一笑。 苏悦只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这男人是吃错药了么,好端端的笑什么? 战炎看到苏悦心虚的样子,深究的眼神变成了嘲讽,随后将手机屏幕呈现在苏悦面前。 “刚左五传来消息,说在车轮胎里找到了一根银针,至于这针上面只有知因小姐的指纹,我想问问知因小姐,你还有什么解释?” 苏悦蹙眉一看。 屏幕上是一根银针的照片,正是她刺入战炎车胎里的那根。 战炎还划了下屏幕,一张指纹报告赫然出现。 苏悦一目十行很快看到底, 一般人遇上这种事情肯定会心虚狡辩,但苏悦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既然你都查到了,说吧,你想做什么?” 战炎没说话,而是伸手推开苏悦身后的门,踱步走了进去。 苏悦跟了上去,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战炎放下了手机,身体稍稍前倾,双手交握一起,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透露着这个人矜贵冷傲的姿态,有如王者降临般。 “既然知因小姐要算账,那我们就以商场的规矩来说话,根据s店评估,这只轮胎的修理价格在五百万左右。” 苏悦嘴角抽了抽,一只轮胎五百万,这男人简直豪无人性。 不等她开口,战炎继续道,“另外,因为苏小姐的恶作剧,严重浪费了我的时间,致使我无法离开一直在公寓里逗留,按照知因小姐刚才的算法,一分钟一千块,我逗留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二十五分钟,总价值在十四万五千,这是我的银行卡,麻烦苏小姐直接转账就可。” 说完,战炎将一张卡推到了苏悦面前。 苏悦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用她的招数反过来将了他一局,她抽动着嘴角,呵呵笑了起来,“我有不在场的证明,战爷觉得凭借一根针就能定我的罪?说不定那针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只是刚好那么凑巧,就滚到了战爷的轮胎下。” 苏悦还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把玩起来,叹道,“那如果我现在这针不小心落在沙发上,战爷刚好坐下去扎到了屁股,也想找我索要医疗费不成?” “终究到底,是银针的错,不过这银针估计是来报恩的,还知道扎那些人渣。” 战炎:“……” 刚还在幸灾乐祸搬回了一局,没想到这女人这般狡猾,竟然拿不在场的证明为自己脱罪。 确实,监控没有拍摄到苏悦的身影,战炎也尝试过检查监控,并未发现被人黑掉的痕迹,也就是说,苏悦是避开了监控。 战炎刚和苏悦挑明,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结果这女人竟然指桑骂槐,骂他是人渣? 刚才的优胜感全然不见,战炎怒燥得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悦,咬牙切齿道,“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