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县城中,街道两旁的商铺门窗紧闭,昔日繁华的街市如今却寥寥几人。
多数房屋被烈日当空的火球炙烤的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只剩下斑驳的灰白。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味,那是被太阳晒得开裂的土地散发出的气息。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途经一家米铺时,车内的任晨曦透过半掩的大门看见里面竟然是堆积如山的米袋!
气得他立即让车夫停下了马车,怒不可遏的走进米铺,正好看见一位满脸皱纹的商贩正靠在柜台后打盹。
他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抬头见是两位衣着不凡的客人,眼中闪烁着精光。
“这位公子,想买多少米啊?”
商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地高昂。
任晨曦眉头一挑,目光如炬地扫向商贩,语气冷冽道:“现今百姓饱受饥苦,你这般高价售米,无异于趁火打劫,本王命你立即将米价降下。”
一听此人自称为王,从他的服饰来看还真是王袍,这可把商贩吓得脸色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几分狡黠,他赔笑道:“王爷,小人也是小本生意,这米价若是降了,小人可就赔得血本无归了。”
任晨曦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威严:“既是如此,本王便亲自来查一查你这米铺的账本,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
商贩见任晨曦动了真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慌忙摆手,声音颤抖道:“王爷请息怒,小人这就降价,这就降价。”
“作为商人应当赚取应得的利润,而非贪婪无度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商贩在任晨曦的威严下连连点头,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已湿透了衣襟。
而一旁的夏语柔来到商贩面前说道:“老板,你的米以低价全部卖我。”
商贩闻言,碍于王爷的缘故只能以批发的平均价格全部卖给眼前这位姑娘。
“谢谢老板,这是定金,您清点一下。稍后我会派人来取,并支付余款。”
他颤抖的接过银币,但在心中还在安慰自己没有亏多少,并且还有的赚。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商贩还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
“柔儿,为何要买这么多粮食?”
夏语柔回过头,她指了指窗外那些破败的房屋和空旷的街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哀愁:“王爷,北陵百姓的日子一定很艰苦。或许连一顿饱饭都是奢望,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受苦。我想设立一个粥棚,为百姓施粥送粮。虽然这不能彻底改变他们的困境,但至少能让大家暂时填饱肚子感受到一丝温暖。”
王妃的这番话深深的触动着任晨曦的心,眼中流露出难以逾越的感动。
他紧紧握住夏语柔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了力量:“柔儿,我们不仅要设立粥棚,还要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北陵百姓,让他们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看着那破败的街景,任晨曦仿佛看到了无数双手在向他伸出,等待他的救援。
随后二人来到了郡侯府,此时的庭院内烟雾缭绕,一群身着道袍的法师正手舞足蹈的跳着,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向老天爷祈求甘霖降临。
可夏语柔眼中满是不屑的愤怒,上前呵斥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些人明面上是在求雨,实则是在行骗人的勾当,还在此浪费粮食,简直可恶至极。”
众法师被夏语柔的气势所慑,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看似领头的老者轻抚着胡须,不屑一顾的说道:“姑娘此言差矣,我等乃是为了北陵县的百姓求雨而来,怎可说是行骗人的勾当?”
夏语柔冷笑一声,她指向庭院中那些正冒着热气的香炉:“这都是些老把戏了,也就是俗称的障眼法。有时间在这里行骗,不如想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这帮江湖术士没想到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却让一个姑娘怼的哑口无言,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一位身穿官袍的男子满脸怒气地走了过来,对夏语柔怒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此放肆?来人,将她赶出去。”
看到有人想对自己的王妃不利,一直站在夏语柔身后默不作声的任晨曦坐不住了,从腰间取下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挡在夏语柔的面前亮了出来。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男子见到令牌后脸色骤变,咕噜一下跪在地上高呼道:“下官参见晨王,晨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他的跪拜,庭院内一片肃静。
任晨曦的眼神冷冽如冰,他凝视着郡侯,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郡侯,你身为北陵的父母官,竟会相信这些江湖术士能求来甘霖?真是荒谬。”
此刻的任晨曦犹如一道坚实的屏障,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百姓。
他脸色一僵,眼中满是惶恐与无奈:“晨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北陵三月无雨,田地干裂的颗粒无收。百姓们现在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扶持,下官希望能求得神灵庇佑降下甘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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