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凡历劫的名讳不能当做寻人的?那本君哪儿去知晓丰霁的全名啊!”
姻缘宫内,燕言兴致冲冲的来寻句符,将丰霁当初下凡历劫的名讳告知,却从句符口中得到一个历劫之名无法寻到人,当下拍桌而起。
凡佑霁慢慢的品着茶,余光看了眼身旁的燕言,思忖着燕言该不会以为他们东海龙族有字的这个可能,他可记得自己有将那丰霁的名讳告知的。
要么是燕言觉得他们东海龙族的人有字,要么就是燕言当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他这人倒是过目不忘,但燕言……就不一定了。
句符将姻缘簿放于桌面,对于燕言的话很是无语,伸手揉了揉鼻梁:“神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下凡历劫早已结束,姻缘簿也只会将其作为记载,虽能看见此人的爱恨纠葛,但并不能用来寻人。”
“那本君该怎么办?!”闻言,燕言又重新坐了回去。
凡佑霁将茶为燕言添上,温声开口:“说来紫微大帝也历劫回天庭了吧?姻缘宫今日仙气格外大,就连殿中的桃树都长大了不少。”
只不过这仙气可不止一人……
“咳咳咳……”句符那刚入喉的茶水直接将自己呛住。
“有吗?”
闻言,燕言便伸出脖子,想往窗外看去。
燕言与凡佑霁所坐在一起,但凡佑霁却是坐在窗边的人,只因姻缘宫的那桃树实在大,花香也是浓郁。
见燕言此举,连忙将三生扇展开遮住燕言的目光:“出去离远了再看也不迟,别又让自己难受。”
燕言总是不长记性这点可真不好,真不知燕言是怎么活到如今的。
燕言撇了撇嘴,但对这话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方才进来时都是凡佑霁帮的忙,否则他肯定会失手烧了这桃树。
“帝君回天庭后的确一直留在姻缘宫,小仙还要寻解红线的法子,若是帝君四处云游,小仙总不能随便拉上一名仙家。”虽说姜旭龛的留下是姜旭龛执意,而他说不过的结果。
“为什么要寻解红线的法子?月老的红线不是不能解吗?”过于月老的红线不可解的事情可是天庭众人皆知的,燕言知晓也并不奇怪,但句符如今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句符想起某件事,无声的笑了笑:“总会需要的,能不能寻到再说。”
毕竟,到时候恐怕真的会有人来向他要解红线的法子,谁让他是月老呢。
凡佑霁摇着三生扇,突然对四处张望的燕言开口:“神君,本王方才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了姻缘宫的仙童,如今想来还是亲自交到上仙手上为好,不知神君可否帮我去寻一寻那位仙童?”
燕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为何是本君?你自己去寻不是更好吗?这姻缘宫这般大,本君怎知那仙童在何处?”
燕言觉得凡佑霁有病,怎么没事找事的为难他?
谁料,凡佑霁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再次看向他时面上多了几分失落,说出的话也恹恹的:“我还以为自己与神君已是深交,原来神君并未这般觉得,那东西是我特地派人寻来给上仙的,只有神君接手我才信的过,却未曾想……”
但凡是个有心之人都能看出凡佑霁此举是故意,但奈何燕言偏偏吃这招,亦或者说他很吃与丰霁一模一样的这张脸,甚至声音也毫无差别给的这招……
“好好好,本君去还不行吗?本君就不信了,就一个仙童本君还寻不到了不成。”说罢,燕言便连忙起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见这幅场景,句符难得欣赏的看着凡佑霁:“龙王对神君还真是有办法,还当真让小仙刮目相看。”
凡佑霁将方才的神情收回,面上挂着与平日相同的笑意,但眸色却深了几分:“此事也并非什么难事。不过,我们兴许能说说找上仙您寻解红线之法的仙家,好歹本王也帮上仙糊弄过了神君,不是吗?”
在抓息芙箐的白日,他便敲响了句符的房门,将方才句符同燕言说的话给句符说了。
毕竟姻缘簿上的字也就句符能看见,但转世之人的名讳不能寻到真人这话,他也是根据句符对燕言会说出名讳的猜测来定。
当时他也想过若是燕言说出丰霁的真名,也同样给了说法给句符,但却未想到燕言这记性实在不行,或许也可能是燕言叫了这么久也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但无论是什么缘由,这事也都过去了,他如今更在意的是句符说的解红线之法,整个天庭又有哪位仙家会需要此法呢?
“龙王还当真是聪慧过人,小仙都没说谁会需要……”对于凡佑霁这心思,句符是当真觉得难受,对话都感觉格外困难。
好在姜旭龛不这样,否则他岂不是引狼入室?
“就算如今没人需要,但上仙也在准备,这不正表明了上仙知晓谁以后会需要吗?神君也说了,月老的红线可是无解。”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龙王你……”
…………
姻缘宫中,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各个房间穿梭,但所寻之人却怎么也没寻到,就在燕言准备回去时,余光却瞥见一抹黄色的衣角。
随后,身着蝶黄色衣袍的姜旭龛便出现在了燕言的不远处。
见是姜旭龛,燕言也知自己不可能转身便走,只好拱手:“陵光在此拜见帝君。”
“原来是陵光神君,方才还以为殿里进了一个小东西,不知神君在寻何人?”姜旭龛并未上前,而是看着燕言缓缓开口。
姜旭龛不上前,对于燕言而言实在是好事,虽说他见过兆霄鸣,但却并未有过多的接触,况且他还拿兆霄鸣当过诱饵……
燕言正声道:“在寻殿里的小仙童,方才仙童将龙王带来的东西不知放在了何处,龙王说想亲手赠予月老上仙的。”
姜旭龛笑了笑,语气温柔:“小仙童方才一并去了灶房,神君去那里兴许能寻到。”
“那陵光便先行告退,多谢帝君指的明路。”说罢,燕言便急匆匆的往灶房的方向而去。
待燕言离去之后,姜旭龛问未走出来的姜淼闻:“朱雀可有换人?”
“未,就是他。”姜淼闻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来他知晓姻缘宫的灶房在何处吗?他应当从未在姻缘宫呆过什么时辰。”想到燕言头也不回快步离去的模样,姜旭龛不由得怀疑燕言是否知晓姻缘宫灶房的位置。
姜淼闻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胡须,最终妥协:“还是给他引个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