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阮玉溪混在佣人队伍里想偷摸一起出门。
“阮姨,你想去哪?”
低沉阴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众人齐刷刷回头,慕家唯一的小少爷。
能让小少爷叫“姨”的人屈指可数,阮玉溪受宠若惊又觉得脊背发凉。
慕循礼找了景年大半年,只从她一个大学同学口中得知她要去深市,别的一无所知。
不是钱花得不够多,而是景年太孤僻,大学四年,同学连她老家在哪都不知道,信息填的也是错的。
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阴郁。想杀人的心越来越强烈。
慕循礼挥手,佣人纷纷离去,狼盯着作死的猎物一般看着阮玉溪。
冬天,阮玉溪额头浮起一层冷汗,她挤出一丝笑容,“慕少爷,我去散散步……”
表情狠戾,不耐烦,却因为是景年的母亲,慕循礼勉强压住一丝。
“告诉我,景年在哪!你想去月球上散步,我都送你去。”声音不大,却让人根本不敢轻视。
阮玉溪更慌了,结结巴巴开口,“我,我真得不知道……那丫头已经,半,半年没和我联系了。”
阮玉溪大概猜到景年去哪,她怎么敢说出口!慕家少爷要是发现景年有心仪的对象,搞不好现在已经结婚了,马上就是自己死期。
阮玉溪只能死咬着牙,坚持说不知道,她早已后悔,之前就不该利用景年贪图慕家少爷的钱,她以为富家公子哥都是三分钟热度,时间一长就忘了,她要的钱对慕家少爷而言,也只是三瓜两枣而已……
没想到她这次踢到了铁板,和以前的小兵小将不一样,这次她遇到了一尊真正的大佛。想下船的时候,已经晚了,别人不让。
慕循礼露出一丝笑容,却比不笑更渗人,“这院子还不够阮姨散步吗?”
“够,够的……”
“如果阮姨下次还管不住腿,到处乱跑,干脆就别要这双腿了。”
阮玉溪没说话,踉踉跄跄慌张地往回走,祈祷景年千万不要被找到,不然明年就是她娘俩的周年祭。
慕循礼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夜夜梦里都是景年又纯又欲的脸,含着露水的眼睛,对他软软地说,轻点,再轻点……
大年三十的晚上,团圆饭后,慕循礼去了慕道仁的房,请他爷爷帮忙找一个人。
初九。
慕循礼接到了电话,背靠国家果然好办事,要不是放假,人手不够,信息来得还要更早一些。
“慕少,我们查到了对方的信息,他们明天上午10点的航班飞国。待会我把航班信息发到您手机上。”
“他们?”
“是,是,他们,他们是……”对方支支吾吾不肯说。
“说清楚。”
挂掉电话,脖子青筋暴起,手机都要捏碎,眼底猩红,闪着嗜血的光芒。
好!真是好的很啊!
初十,风和日丽,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景年风清和并排站在一起,和李岚挥手告别,随后托运了行李,两手空空在贵宾室等候登机。
景年今天身穿一件方领羊毛衫,配紧身长裙,外面套嫩绿色短外套,清新富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