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青烟所言,三日未满,慕容君泽便对外宣称贵妃病逝于清和宫,在清和宫内举办了丧礼,并让其以皇贵妃的制度下葬。
当晚趁着夜色,初青烟在侍女的帮助下易了容,换上了宫女的碧色裙裾,随着慕容君泽来到皇宫后门。
叶烬欢握起初青烟的小肉手,不舍道,“你才来这没多少天就走了,好不容易才同你玩熟了,这回又剩我一个人了。”
身旁的慕容君泽听了她的话,蹙着剑眉,抿唇不语。
初青烟将手抽了出来,反握住了叶烬欢的手,笑道,“傻瓜,你是皇后,可不能像我一样整日想着玩。”说罢,看向慕容君泽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要与你的夫君好好过日子,为皇室开枝散叶哦!”
叶烬欢双颊忽的飞上两朵绯红,明明没看着慕容君泽,却感觉到了他将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一记爆栗落在了初青烟的头上,她吃痛抬头,圆眼怒视叶烬欢,“还打我,我都走了你居然还打我!”
叶烬欢得意一笑,垂着眼帘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几分的少女,“日后可要常回来看我,少胡言乱语,好好照顾自己。”
初青烟揉了揉被敲痛了的头,“好说好说。”
叶烬欢看着初青烟朝她与慕容君泽行了叩拜之礼,卸去方才的不正经,面色沉重道,“草民谢过皇上,皇后娘娘多日来的照拂,草民感激不尽,今日一别,还请皇上和娘娘保重,有缘,再会。”
叶烬欢看着初青烟离去的背影,满是不舍,忍不住对着她喊道,“记得回来看我!”
初青烟三步一回头,笑道,“会的,到时候我想看见你带着你的小皇子来接我!”
叶烬欢眉头一皱,她又说什么胡话?
见初青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慕容君泽疑惑道,“有这么不舍?”
不过半月的时间,叶烬欢就与初青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一分开,就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慕容君泽不解。
叶烬欢还沉浸在好友远去的悲伤中,没好气的白了慕容君泽一眼,“像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慕容君泽气笑,“若是朕铁石心肠,你的项上人头已经落地数次了。”
闻言,叶烬欢后怕的伸手摸了摸脖子,咽了口口水,干笑道,“那你可真仁慈哈。”
慕容君泽:“那是自然。”
臭不要脸。
叶烬欢没有想过,慕容君泽堂堂一国之君,竟也会如此自恋成狂,不由咋舌。
二人干站了片刻,慕容君泽因还有诸多要事缠身,未作久留,先行离开。
叶烬欢清楚的看见,在他转身之际,慕容君泽的嘴角上扬了许多,橙红的灯光薄弱的照在了他的身上,乍一看到不像是帝王,而是贵族家里的少公子。
叶烬欢捂着发烫的脸,抬头看着天,“我在发什么神经,难道是被初青烟那丫头给洗脑了?”
初青烟的‘头七’刚过,便是谢瑾鸢的封妃大典。
那日慕容君泽所言并非玩笑话,谢瑾鸢当真是此次选秀位分最高的秀女,慕容君泽为了那一句话甚至违了祖制,让谢瑾鸢一跃为妃,免去了那些晋升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