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事也不怨你们。”江子溪也得承认自己也有疏忽,以为两人关进了大牢就不会死,谁知这人比他们想象的都要神通广大。
或许不是凶手神通广大,而是凶手就藏在他们这些人之中。
想到这么一层,江子溪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只是心里涌起一点点怀疑,还没有东西能够证实。
明月站起身来,冲着江子溪说:“凶器大致也可以确认为是一种长而锋利的大刀。”
江子溪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站,观察了好一会儿,说:“看着形状,像是唐刀。”
明月对刀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根本没有了解过,她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然后问:“能找到相似的刀吗?”
“相似的刀千千万,找到同样的,怕是不容易吧?”谭洪插嘴道。
明月瞪过去,呵斥道:“难不成刀多就不找了吗?那是不是凶案成千上万,一个都不查了?”
谭洪摸摸鼻子,他可没这么说。
自己说错了话,又刚好触了明月的霉头,他也没敢反驳。
江子溪却拍拍明月的脑袋说:“我觉得这刀倒不是案件的突破口,我认为目前最重要
的还是要找出这些畜生是如何从杂技团临时住下的院子离开,并且到这里来的。”
经这么一说,明月才想起来刚才谭洪给自己的那些信息,她连忙从怀中取出,打开,一目十行。
林成做事还行,上面记载的东西都十分清晰,精准到了对方是什么时辰出生,并且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入了杂技团,都巨细无遗的记录了。
其中最引起她怀疑的有三个人,且这三个人还都与他们打了照面,给他们留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第一个可疑之人便是老余头,老余头出生在设州,且已娶妻生子,只是在十年前,家乡闹了饥荒,他带着妻儿离开家乡,一路南下。
却没想到中途遇上了劫匪,杀了他儿子,侮辱了他妻子,他运气好,虽然也被劫匪砍了很多刀,抛弃路边,但是侥幸的避开了要害,被路过的林成救下。
那名喜欢蛇、穿着西域服饰的女子名叫贾娜尔,同样也在设州出生,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只是家中父母重男轻女,将她姐姐卖到了青楼。
姐姐因为不屈服于命运,逃离了青楼,青楼来她家要人,她父母便想着用她代替,她
宁死不从,连夜逃走。
恰好碰上了与老余头一同南下的林成,便留在了杂技团。
纳兰风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世家公子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惜他公子哥没当多少年,在他二十岁时,家道中落欠债累累。
家人也因病过世,债主上门抢走了所有父母剩下的东西,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在被追杀的路上藏入了杂技团的马车。
那时候杂技团已经开始慢慢壮大,渐渐有了名声,受湖城县太爷邀请来湖城表演,那些人不敢惹县太爷,放过了纳兰风。
后来纳兰风跟贾娜尔日久生情,最后结为夫妻。
看到这句话,明月抽了抽嘴角。
这成不成亲好像跟这个案子没关系吧,这都还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