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柠面不改色,嘴角轻蔑一勾,冲长公主低声道:“长公主,您好好想一想,就凭我跟我家的丫头就能在长公主府下毒吗?
就算臣女带着毒药进来,总得有机会下吧!您可以看看,臣女跟沈老夫人的座位离的有多远,臣女要用几只手能把毒下过去!”
长公主微微蹙眉,似乎是这个理,但如果这毒不是云汐柠下的,那她丫头头上簪子里的毒为何跟驸马中的毒一样?
云汐柠非常镇定道:“公主,您不觉得奇怪吗?驸马跟沈老夫人喝的是一壶酒,为何沈老夫人一点事情没有,反而驸马中毒了呢?
如果是臣女下的毒,那么您的府邸弄不好会有臣女的内应,要不这件事仅仅靠臣女跟臣女的丫鬟是完成不了的,那就查查看到底长公主府谁是臣女的帮凶!”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沈妙怒声道。
“沈小姐是越来越来越有规矩了,长公主还没发话呢?”云汐柠冷笑道。
“公主,奴婢也觉得单凭云大小姐跟她的丫鬟无法完成下毒,虽然毒在她侍者的发簪里,但也无法断定不是嫁祸?
奴婢觉得云大小姐说的对,检查酒壶跟酒杯,看看这毒到底下到哪里,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杯酒有毒呢!”公
主身边的钱嬷嬷道。
钱嬷嬷跟了长公主半辈子,宫里那些腌臜事情她太清楚了,看起来沈妙咄咄逼人,证据确凿,但是明眼人不会不疑狐的。
上来就针对云汐柠,簪子藏毒这样隐蔽的地方都能被她一下找到?
她总觉得驸马的这次中毒有点戏剧化,彻底查查才是对的。
长公主眸子发沉,心头也有疑惑,“嬷嬷说的对,太医,麻烦你验验酒杯跟酒壶?”
沈妙闻言,脸色大变。
她以为只要把证据拿出来,证明簪子是云汐柠的,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但是却没想到云汐柠这个贱人要验酒杯跟酒壶。
那里面根本就没有毒,她下的只有驸马那一杯,一验全完了。
沈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自家孙女做的事情她并不清楚,若是知道,必定会阻止。
但是既然做了,她只能将云汐柠置于死地。
但是妙儿还是太年轻,太鲁莽了,根本就没有思虑周全,这种嫁祸,只要稍微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端倪。
就在刚才只能祈祷长公主看到证据,直接定云汐柠的罪,不容她辩解
但是很显然,长公主现在她冷静下来了,风向要变。
“长公主,还是不必验了吧!太师府跟云国公府还是有亲戚关系的,我们之
间的矛盾还是自行解决,万一毁了两府的交情可是罪过了,望长公主成全。”沈老夫人躬身道。
长公主可不是傻子,此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岂能半途而废,云汐柠是真凶手还是被人嫁祸,她定要查个一清二楚。
云汐柠却笑了,她冲沈老夫人一福身,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沈老夫人,此案是在长公主府发生,沈小姐虽然口口声声说下毒之人要害的人是您,但是她的一面之词,到现在并没有明朗的证据证明下毒的人要毒害的是您。
也许歹人就是想借老夫人的手杀害驸马跟公主,若他们有半分的差池,可是您的太师府还有臣女的云国公府能承担的?还是交给公主查清楚为好!沈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沈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她怎么跟外界传的不一样呢!如此证据之下,还能冷静自持,跟她孙女毛躁的性子一比,天差地别。
长公主暗暗赞叹,这样俊美清冷的容颜,带着孤傲跟冷毅,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让所有人侧目,不愧是君世子看上的女子。
所以此事在她的脑子越发打上了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