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真是好担心greed啊。”话虽然这么说,克里斯蒂安的表情却完全相反。
“注意你们的走位,沐雨行歌的刺客最喜欢抓细节,”greed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到pinhi每个队员的耳中,“小组赛的问题不要再犯。”
双刺客想要让队伍占优势,最惯用的套路就是前期多偷袭,多骚扰对面输出点的发育,在国内游戏区流传着关于刺客的一句话就是“不会偷袭的刺客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不管是哪个赛区,都一致认为刺客是先手职业,其中最大功劳的技能就是“束缚”。
一改小组赛的分散,pinhi六个人抱成团往前推进,剩下刺客莫萨独自隐身游走。
“嚯,他们居然让那个小射手和游吟诗人两个人单独走,这么不怕死吗?”莫萨的声音里带着调侃,“那个小射手看起来还有点害怕,走走停停的。”
“你觉得可能吗?虽然这个射手之前能躲掉你的束缚,但是只有两个人的话,你还是能杀掉他,银鹰冒这种风险,有什么好处?”greed连犹豫都没有,“小组赛的时候我们不也这么做了吗?”
“那倒是,不过这个小射手演技还挺好的,紧张装得还挺像的,”莫萨笑了笑,“如果要保护的话,一个刺客就够了,另一个应该在游走吧?”
greed沉默了片刻:“嗯,应该是,两个刺客守着一个射手,也猜不准你会不会真的去,他们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事。”
“放任他就这样自由发育的话也太舒服了点,就算对面的刺客前期拿不到头,不对这个射手做点什么的话,我的发育也浪费了啊,”莫萨停下脚步,站在树后看着缓慢前行的两个人,“骚扰一下?”
“你有信心在三人之中全身而退吗?”greed想了想,又说,“沐雨行歌的刺客会用影,她在你附近的同时,在我们附近也会有她的影,可以的话,把她逼回射手的身边。”
没有毛病,作为喜欢用影来战斗的沐雨行歌,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以一个实体刺客出现在某一个地方,greed的脑子飞速转了转:“你安一个陷阱在射手经过的路上,打一套就强隐。”
苏格拉底之前使用额刺客没有用过影,不大可能由机动性不强的他来保护射手和游吟诗人,唯一可能的就是沐雨行歌分双影。
“等射手踩了陷阱解控后你就接束缚。”
greed的设想是好的,莫萨不一定要打死这个射手,只要把沐雨行歌逼走,他们就能怼银鹰开团战。苏格拉底向来在比赛前期就担任游走的角色,跟着大队走的可能性极低,就算是真的跟着大队,只要沐雨行歌不得不离开去救射手,他们开团就能以六打四,pinhi胜算很大,除非——————
除非对面压根就没有想着按正常人的思路去打。
在这场比赛之前,恐怕没有人想过,一场比赛中六个人同时被束缚是什么样的场景,这种景象只存在于理论中。
但是。
“pinhi的五个选手都同时被打上了束缚!还剩下一个游吟......不!是六个人同时被打上了束缚!”大胡子讲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他双手按在台上激动的咆哮着,“沐雨行歌用四个分身成功打出了四次束缚!掐掉一个影子把正准备给队友套盾的游吟诗人也控在了原地!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发生?”
“我的天哪......”棕发女解说几乎也要站了起来,“pinhi的队员们根本毫无防备,连一个技能都用不出来,哦上帝,射手血槽告急了,射手被沐雨行歌拿下一血!”
pinhi的成员们猜中了沐雨行歌依然用了她所擅长的影子,化出了四个影子,但是没想到的是她根本没有把任何一个影子安放在王迪的身旁。而且greed的设想中,根本没有预料到平时总是喜欢在地图上游走的苏格拉底,今天这第四场竟然和沐雨行歌一起,牺牲发育的时间,幽灵一般潜行在他们的周围。
在银鹰和pinhi相遇的瞬间,只靠他们两个人,井然有序的打出了所有的束缚,首当其冲的就是greed,而与此同时苏格拉底的目标是自由人,最后剩下游吟诗人的时候,沐雨行歌吞掉一个影子重置了技能,打出最后一个束缚。
直到她的队友来到,pinhi的射手连一个技能都没能放出来就被抢下了人头。
“这是pinhi的失误,怎么可能让银鹰放出这么多个束缚?greed实在大意了。”奥斯卡睁大了双眼,额头边的青筋微微泛起。
“这怎么能说是pinhi的失误?与其说是greed的判断出现了问题,不如说银鹰突然走起了邪、教路线,在沐雨行歌之前,谁敢在开场的时候一口气幻化四个影?又有谁会把四个影聚集在一起,只为了单纯的控制对手?除了拿下第一个人头,其余人头都让给了自己的队友,这样肯定不是银鹰的临时起意,而是他们早就想好的战术了。”克里斯蒂安不急不慢的反驳道。
络腮胡子解说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任凭哪个刺客,都不敢在开局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就化出这么多影,如果她失手了,每个影子几乎是一刀就能解决掉的事。”
“风险与机遇并存嘛,不然怎么说沐雨行歌是个可怕的选手呢?”克里斯蒂安饶有趣味的看着屏幕上出现的0-6,笑眯眯的说,“这下,greed该怎么办呢,开局先丢了六个人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