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眨巴下眼睛,望向他,“长庚哥哥,怎么了?”
“我被罚之事,与你无关,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近日来,林清浅费尽心思对他好,一见他,神情就有些不对劲,顾长庚能感觉到她在内疚。
林清浅怔了怔,笑道:“长庚哥哥放心,我知道的,我们是兄妹,一家人
不说两家话,我不会跟你见外的。”
顾长庚饮茶动作虚顿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并未让林清浅察觉到,对于她的话,竟是有点冷淡的“嗯”了声。
……
又过了几日,顾长庚伤总算好了些,伤口开始结疤。
一日顾伯在房中替顾长庚上药,林清浅冒冒失失推开门进去。
那一刻时间仿若静止,三人都愣住了。
直到顾长庚耳根发烫,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沉声道:“清浅,先出去。”
林清浅猛地回神,“啊!”的惊呼一声,捂着自己脸,尴尬地道:“是是是……我,那个……先出去,一会再过来……”
跑出去的林清浅老脸发红。
顾长庚的反应,让她感觉自己一个老阿姨在占人家小少年的便宜。
在心里暗暗痛骂自己几句,林清浅脑海闪过刚才情景,心底难免一阵惋惜。
顾长庚皮肤白皙,莹白如玉,却落下不少各种各样伤痕,十分破坏美感。
顾长庚的房。
“什么!林清远这混蛋竟敢欺负你?早知如此,那日在国子监,我就不应对他手下留情,下手就该重些,打得他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塌!”
沈斐难得空闲过来一趟丞相府,
不料见顾长庚脸色苍白,一问,得知前几日事情经过,顿时怒了。
林清浅挑了挑眉,“你与我二哥在国子监是同窗?听你这话,你们二人还动过手?”
提及此事,沈斐气不打一处来,道:“对,你二哥真不是个东西,对先生没半分尊重,课堂上当着众多监生的面,戏弄先生,还将先生气晕过去,我那日看不惯,便教训了他一顿。”
林清浅仔细一想,那日林清远脸上还带着伤,像一点就的炮仗。
原来如此,原因在这。
忽地,她灵光一闪,道:“你们等等,我回柳园一趟,马上过来。”
林清浅一溜烟的跑走,留下顾长庚和沈斐面面相觑。
沈斐道:“清浅这是要做什么?”
顾长庚神情冷淡,“不知。”
过了两刻钟,林清浅回来了,拿回了好几个小瓷瓶,将里面药粉倒在出来,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沈斐看了半晌,一头雾水地问道:“清浅,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林清浅道:“准备药效巨强的泻药。”
“泻药?你这是……”沈斐莫名觉得背后一凉,“要准备给谁的?”
林清浅勾唇,冷冷一笑,樱唇微动,吐出一句:“林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