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带给人们的,有失去家人的创伤,和无止境的破坏
战争并不能解决什么,它只会带来无止境的争端
在战争的迷雾中,我们只能看到下一个任务,或者下一场战斗,难有远见卓识,我们拼尽全力,只为挽救自己以及要受苦难的人们,还有这个世界
当迷雾散去时……却剩不下什么可以挽救的了
“长官……长官”
“希瑟尔……希瑟尔!”
沉默了许久的希瑟尔望着身上缠着绷带,穿着紧身背心的卡洛斯拿着一瓶冰镇过的水,碰着自己的脸颊
“啊……怎……怎么了?”希瑟尔有些恍惚,卡洛斯用着厌世般的死鱼眼,看着希瑟尔
“你在发呆”卡洛斯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在希瑟尔一旁,共同望着那落日的余晖,希瑟尔望着脖子的怀表,沉默了很久
“这个……是故人的遗物吗?是那位芙里达小姐的遗物吗?”卡洛斯向来有话直说,不喜欢委婉,哪怕这话有伤和气
“是啊……芙里达是个很好的姑娘,那姑娘和你长得很像,有一头白色的短发,蓝色的瞳孔,生的好看”希瑟尔有些感慨的握着怀表,怀表似乎有些许磨损,有许多刮花的痕迹,似乎已经尘封了许久,从未打开过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卡洛斯歪着脑袋,将头埋在双膝,询问着希瑟尔这个沉痛的问题
“她……和你一样,有话直说,不开心了就哭,开心了就笑的女孩”感慨的话语中透露着的是一股伤感,似乎是无法释怀的过往
“你们是在哪认识的?”
“西伯利亚,很凑巧,那时我与她相遇的地方和与你相遇的地方,凑巧是同一个地方,倒不如说,我当雇佣兵的时候,有许多战友搭档,但无一例外的,只有我一个侥幸的存活”
“她……和你相遇的那一年几岁啊?”
“我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甚至来说,在当雇佣兵之前,我是谁?我的父母在哪?我通通不知道,我确实是土生土长的神州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甚至来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家人,那个时候我刚好参与了神州支援西伯利亚的一场战役,我被神州的部队遗留在西伯利亚,西伯利亚的父老乡亲们对我还不错,然后我就借着一个老人家在西伯利亚战功赫赫的关系,在西伯利亚那边当兵,好景不长,我被开了,总归来说,还是吃得饱饭的,后来啊,为了养活自己去当雇佣兵,什么脏活累活,杀人放火烧山,这什么事情我都干,也因此,跟我一起干这一票的,基本上都死绝了,芙里达和我认识的时候,也是我准备金盆洗手的时候”
希瑟尔有些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卡洛斯似乎看出了这个表面轻浮的男人的心病
“或许你应该早点金盆洗手的,这样子……她,不,她依旧会死,只是说搭档不一样了而已”
“战争的迷雾早就已经将你们那双能看透一切的双眼,掩埋住了,有些事情只有旁观者才能了解的清清楚楚,你们这些当局者依旧在迷茫”
卡洛斯早已了然,身在局中者迷,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又不懂这个道理呢?
“就像你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一个人躲在这里生闷气,做不到什么,反而会让自己更难受,不是吗?”
“长官,一个人躲在这生闷气,做不到什么,反而会让自己更难受”
“是啊……躲在这生闷气,根本没有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