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南柏的安排下,南苏璃与南姝璇来到永安寺,为赵姨娘腹中子祈福。
“姐姐,你看……”南姝璇定睛一看,似笑非笑道:“那不是秦少奶奶吗?我们这准备要走,她就来了。”
昨日南苏璃与赵氏谈话一事,南姝璇倒是闭口不提。
南苏璃轻叹口气:“真是巧合。”
南姝璇走上前打招呼:“长姐……啊,是三妹疏忽了,现在是秦少奶奶。”
为了膈应一下南姳玥,南苏璃跟着南姝璇叫了声“秦少奶奶”,南姳玥闻声皱眉,转头对着二人怒目圆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南苏璃道:“自是因为府中有喜事。”
南姳玥略一迟疑:“什么喜事?”
南姝璇笑容明媚:“赵姨娘为父亲喜添麟儿,我与二姐前来祈福。”
“呵。”南姳玥连连冷笑,“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记南府有这号人了,若不是我被南苏璃这小贱人暗算,轮得到这人老珠黄的赵姨娘给父亲生孩子?”
南姝璇不恼:“总比病卧不起、命不久矣的王姨娘好。”
提到生母王氏,南姳玥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扇南姝璇的巴掌,南苏璃眼疾手快抓住南姳玥的手腕挡下这一击:“姐妹一场,何须剑拔弩张?”
“你们两个现在装什么姐妹情深?”南姳玥挣开南苏璃的手,正当南姳玥欲出口回击,一阵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南姳玥便住了口。
秦宁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走过来:“姑娘们,这是在吵什么?”
二人问安:“见过秦少爷。”
“祖母病重,我便携姳玥一同来祈福,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秦宁眼前一亮,看着南苏璃和南姝璇都不接话,他接着道,“想不到,南二姑娘还是羞赧性子。”
强忍恶心,南苏璃只是不想搭理他罢了,道:“若无要事,苏璃与小妹先行告退,愿秦老夫人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瞧她要走,秦宁忙拉住南苏璃的手臂:“二姑娘为何急着要走?当日一别,秦某甚是想念,不同秦某叙叙旧吗?”
南苏璃挣了挣,却被秦宁抓得更紧,她冷眉冷眼,甚至不抬眸看他:“在少奶奶面前,秦少爷请自重。”
虽说南姳玥平日与诸多小妾相处于同一屋檐下,夫君在外人面前调戏旁的女子,脸面多少有些挂不住,她拉过秦宁的衣袖,赔笑道:“少爷,我们此番是为祖母祈福。看少爷是真的喜欢妾身的妹妹,妾身也甚是欢喜。我们先去祈福,再来找妹妹闲话家常,如何?”
秦宁意味深长地看着南苏璃,依依不舍松开手,道:“好,夫人说的有理。”
南姝璇也被膈应到,还好南苏璃没抬头,忽略了那油腻的神态。
待他走远,南苏璃用力拍了拍自己手臂。
南姝璇问:“姐姐,没事吧?”
南苏璃着实反胃:“没事,我去那边洗一下手。”
男人怎么能这么恶心?从古至今,无人能出其右。
南苏璃快步走到水池,撩起广袖不到一刹那,她便看到水池倒映出她身后有一陌生人影,依稀觉得像是秦府的家仆装束,南苏璃还来不及应对,那人重击向她,猝不及防,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南苏璃悠悠转醒,眼前一片漆黑,在慌乱之中一时还以为自己丧失了视力,觉察到双眼被蒙住才反应过来并非如此,南苏璃想伸手摘掉,双手却被绳索捆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