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意思,居然敢冒充我蔡府中人。”
为首的院丁用刀指向林猛冲,戏谑道:“可惜你不知道,我们朝南走说的是同吃一锅饭,朝北走说的是同喝一壶酒。”
“我管你喝酒还是喝尿,你敢过来我就剁了你。”
林猛冲把心一横,知道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这时候有两个院丁双方举刀砍杀过来,林猛冲借用刀背架住双刀往上磕去,只听“锵锵”两声,两个人被震的虎口发麻,两刀双方脱手而飞。
又有两个院丁持刀一左一右急攻,林猛冲抽身后退两步,单刀突进,两人不敢硬碰撤刀迂回,林猛冲瞅准时机一个鹞子翻身,双脚横空连赐,两人被踢出两丈开外。
为首的院丁一挥手:“给我上。”
众院丁见林猛冲骁勇,一齐掩杀过来。
林猛冲不想恋战,奋力杀开一条出路拉上李灵儿向外急奔。
眼前一处围墙挡住去路,林猛冲面露喜色,翻过墙头就到了外边,只是此处围墙比进来的地方高出许多。
林猛冲其实早有准备,以前在影视城这种场景见多了,翻墙都会借助一种钩索的工具。
他一伸手从腰上取了钩索抖了两抖,正好有几个院丁逼近,那绳索带钩抛出一道弧线直飞出去,钩子就抓到了一个家丁的肩膀,硬是扯下一块肉来。
再抽回来又抛出去,那些院丁碰上即伤,挨上割肉,一会儿打倒一片,惨叫连连。
林猛冲见好就收,钩索用力抛到墙头牢牢钩住,单臂拥着李灵儿,一只手借助绳索之力“蹭蹭蹭”几下窜上墙头,又是一跃而下。
“别让他们跑了,赶紧追!”
李灵儿本就虚弱,到了蔡府外边根本跑不动,林猛冲只好把她背起来跑,后边追兵声嘶力竭的喊着,越来越近。
林猛冲正欲转进一条胡同,猛然发现胡同口站立一蒙面人,夜色下观此人青衣小帽,中等个头,双手紧攥一口长剑。
正自诧异,蒙面人道:“切莫入内,这是一条死胡同。”
看来此人对附近的地貌颇为熟悉,而且并无恶意。
林猛冲道:“你是何人?”
蒙面人探手打出一物直奔林猛冲,林猛冲用两根手指接过,发现并非暗器,而是一个纸团。
蒙面人低声道:“这纸团上有我的地址,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时间紧迫,我过去引开他们!”
“你小心啊!”
“放心吧!”
蒙面人拔出长剑迎头而上,和蔡府的人厮杀在一起。
估摸着林猛冲已经走远,蒙面人摸出一包石灰粉向前撒开,趁着一群人云里雾里之际,他已不知去向。
过了几日李灵儿身上的伤痕痊愈,她恢复了往日的装扮,仍旧以薄纱覆面,穿梭往来于凤和楼。
不知不觉元宵节到了。
农历正月十五元霄节,因正月在古时称作元月,因此元宵节亦称作上元戓元夕。
这一天按照习俗有放爆竹、放花灯、扎缚花灯、赏灯猜谜、放灯许愿等习俗。
各地元霄灯会总会吸引男男女女的人们,更是给了青年男女结伴同游放飞自我的机会。北宋欧阳修有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为证。
东京城里的元霄灯会是出了名的热闹非凡,林猛冲和李灵儿自是不会放过。
两人走出凤和楼,但见家家扎缚灯栅,户户赛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昼。有的门前搭起灯棚,悬挂花灯灯随风转,上面画有许多故事,也有剪彩飞白牡丹灯,描红画绿并蒂莲花灯。
一路赏来,两人手牵手竟走到了月老庙,但见庙前扎起一座小鳌山,偌大的架子上面挂彩披花,悬挂了五六百只花灯。
灯有二龙戏珠穿水灯,云鹤亮翅伴松灯。金菊灯,银莲灯,玉梅灯,盏盏争辉;牡丹灯,百合灯,芙蓉灯,片片斗艳;银蛾装彩,双双随绣带香球;雪柳扮靓,缕缕拂翠播春意。
“老板,冰糖葫芦来两串。”
李灵儿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给林猛冲一串。
林猛冲猛然发现,李灵儿此刻已是难得除去了面纱,她玉如的脸上笑意盈盈。
这才是灵儿该有的样子呢。
林猛冲嘴里大口咀嚼着大宋朝的美食,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良辰美景,美人在侧,夫复何求呀!
随着人潮向前行,不时有俊男美女从身边飘过,还有花痴一样的男子朝李灵儿傻傻的瞧,还有人对林猛冲投去艳羡的目光。
忽然间人声鼎沸,原来有人当街表演杂技。有的杂技演员在额头上顶一根细木棍,木棍上放一只碗,那碗摇摇欲坠的样子却不会落下。
有的杂技演员把三只两头尖中间粗的木梭依次抛向空中,然后重复往返的接来抛去,速度越来越快,木梭始终玩弄于股掌之中,技艺娴熟可见一斑。
最为惊奇的要数吞剑表演。只见一男子手捏二尺薄剑,仰面朝上将剑放入口中,再小心翼翼地从喉咙朝腹部吞下,那剑一点一点的隐没到只露出剑柄,观赏的人无不为之捏了一把汗。等到剑拨出来的同时,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