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独孤彻被关羽暂时安排留宿关府。
独孤彻自也乐得如此:条件又好,还不花钱,还能和直属领导近距离交流,挺好。只是,免费的东西一般不便宜。
连续的高强度征战和远行最使人身心疲惫。如今到了一个安全的环境,独孤彻大脑和身体双双松懈,自也休息的比较随意。然就在其蒙头大睡时,另一个房间内发生了一段彻底影响其一生的对话。
张星彩道:“这独孤博研韬武略都非等闲,前日见其征战,似武艺也不弱,好妹妹,你二人如何识得?”
“那时父亲大哥在外征战,二哥平日又忙,吾便一人往武陵游玩,归时与商队走散,又遇上山贼截道,吾当时不知深浅,妄想凭一己之力打退山贼,险些出事,倒也巧合,他闻得金石之声,却来助我,由此相识。然后……”关银屏把从二人相识,到湘江之战张星彩来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竟有如此之人!化妆商队过江,如此不可思议之事,此人竟也能猜出?”张星彩感叹道。
“吾与二哥初时亦是不信,然他分析一通,竟连二哥亦是认可。屏儿愚钝,虽不懂他所言为何,思之却极有理。”说着,关银屏自嘲的挠了挠头。
“嗯,且不论此事,就凭其敢以两千军直插五万大军之中坚守九日,待敌兵疲气衰之时溃其一面而出,便是胆大心细之人。”张星彩自顾自评论。
“星彩姐姐,你观此人相貌如何?”
“何出此言?”星彩被此没来由的一问,搞的有点紧张。
“好姐姐,姑且言之嘛。”关银屏撒娇道。
“五官周正,仪表堂堂,虽不说俊美,却也耐看。比之周郎略失俊气,比之诸葛军师略失才气,比之孟起将军略失英气。”张星彩定了定心神,评价道。
“嘿嘿嘿。”这次关银屏的憨笑带了些狡黠。
“笑甚?”张星彩没好气道。
“星彩姐姐莫非芳心暗许?”关银屏眼睛一眯,继续偷笑。
“咳,屏儿莫要,咳,莫要乱讲!吾有慕强羡才之心耳,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张星彩俏脸一红,否认道。
“哎呀,姐姐莫要掩饰,姐姐自来荆州,不问家父不问家兄,就连屏儿过问亦少,唯独四处打听那独孤彻,屏儿岂能不知?”
“切,五十步笑百步!汝逢生人面向来胆小,家教又严,当你二哥之面尚不敢造次,于此人面前竟能如此率性,当吾不识汝心?”张星彩见她直话直说,也没好气藏着掖着。
……
独孤彻这会儿要是醒着,听这一对儿互相揭短,绝对要憋不住笑出声来。
“唉,却不知博研作何心思。”关银屏叹道。
“唉,此人目光高远,未必中意你我。”闹了许久,张星彩也蔫了下来。
“星彩姐姐心思缜密,倒也与之相配。”
“屏儿确是活泼,于之亦是互补。”
……
她俩也不知道就这样扯到几点。
“哈!”翌日清晨,独孤彻一个哈欠打完,神清气爽。随即跟着关羽去南郡公署走程序,配发官服官印。在经历了举座皆惊及窃窃私语之后的朝会后,由于关羽和马良还要在公署处理政事,即便拜别关羽,先行回去。
一进偏房,独孤彻顿感浑身不自在,就是那种被偷窥的感觉。于是乎闭上眼睛感受。作为一个工科生,眼神不好,听觉倒是敏锐的很!他很快便锁定张星彩和关银屏的房间。确切的说整个偏房就她俩房间叽里咕噜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