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尸骨将街道都堆满。
次日早朝,朝堂上大臣少了近半,剩下的也一个个面无血色,惶恐不安。
“王司徒。”
“相国大人。”
“咱家要亲征,你在洛都可要安分守己,记住了吗?”
王允点头:“相国放心,在下谨记。”
“好,哈哈哈哈——”
见识过董巢的疯狂后,别说百官,就是王允都心惊肉跳,生怕董巢不顾王家的颜面,连他一起杀喽。
“此去虎牢关,李傕郭汜领十万军留守洛都,若有人趁机作乱,尽杀之!”
留下二将镇守洛都,董巢领着五十万西凉铁骑直奔虎牢关。
数日后,诸侯依旧酒宴不绝,直到一份礼物送到元家兄弟面前。
看着士卒手中的木盒,淡淡的血腥味让元本初心中一咯噔。
“打开!”
“喏。”
士卒揭开盖子,元本初立时一口鲜血吐出,向后倒去。
“叔父!”
元公路悲痛流泪,跪倒在地。
元本初被扶到座上,目眦欲裂:“董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魏孟德挥手让小卒退下,那盒中,赫然是元逢的头颅。
“众将听令,随本盟主攻城,誓取董贼头颅,以告慰叔父在天之灵!”
“我与兄同去!”
元公路亦拔剑追随。
魏孟德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兄弟想出力是好事,但就这么去攻城,无异于自寻死路。
“本初兄,公路兄,董巢已经领兵来援,此刻虎牢关内有百万之众,又有天下雄关据守,万万不能冲动!”
元公路怒目而视:“魏孟德,你欲阻拦乎?”
“非也,咱们从长计议。”
盟军中,半数人同仇敌忾,想与元氏兄弟一起为元逢报仇。
剩下的事不关己,甚至陆台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就要大笑三声,痛饮几杯。
经过魏孟德一打岔,元本初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排兵布阵,准备与董巢决战。
只是不等盟军出手,吕奉先已经在城下叫阵。
“欺人太甚!”
元本初猛捶案牍,勃然变色。
“盟主,某帐下大将方悦,可斩吕奉先。”
“王匡,不知方悦将军现在何处?”
“就在门外。”
“好,请方悦将军出战,我等去城上为将军助阵!”
诸侯登上城头,方悦也已经打马出城。
“吕奉先,某乃上将方悦,特来取你首级!”
“无名小辈,也配与我交手?”
吕奉先抬手一戟就把方悦斩杀。
诸侯热血被一盆冰水浇灭,相顾之时目光躲闪。
“我有上将穆顺!”
穆顺刚出战,不到一招就落于马下,一使锤大将冲出,想要救回穆顺。
只是吕奉先哪能如他意?
几招下来,已经是满头大汗,叫苦不迭。
不过好不容易又一个能跟吕奉先交手几回合的猛将,元本初大喜忙问:“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
“盟主,这是我帐下上将武安国。”
“武安?”
元本初眉头一皱,这两个字可非比寻常。
孔北海摇头:“姓武,并非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