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忙着天蓝的婚事儿呢,哪有闲心管侄儿屋子里的事儿,天爱,大姑娘家的,可不敢胡说呢!”
侯夫人自然是矢口否认,这种事儿本就说不清楚,她好心派了丫鬟给侄儿使唤,丫鬟自己想攀高枝儿,爬了主子的床,自己能管得着吗?
老夫人点点头:“谅你也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儿,二丫头,许是误会了,你大伯娘管着一大家子中馈,又要张罗天蓝的婚事儿,许是有不周到之处,可没你想的那么坏!”
萧天爱就知道,这个祖母,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自私势力,又爱面子,面甜心苦,不喜欢母亲,连带着对自己姐弟也没多少疼爱,不过是面子功夫,她可不是原主那个单纯的,早看的透透的!
先扶着沈氏和父亲起来,坐好之后,才不紧不慢道:“是啊,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一笔糊涂烂账!
那我就斗胆问问大伯娘,府里是没钱采买人手了?还是缺少教养嬷嬷了,你至于把没调,教好的丫鬟让云袖带着,还经常使唤弟弟院子里的人!
弟弟可是还养伤呢,偌大的院子,人影子都没一个,大伯娘既然忙着大姐出嫁的事儿,那我们二房就不劳烦大
伯娘费心了,免得累着您!”
侯夫人心中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分家的吗?”
老夫人也猛然看着她,眼神锐利的跟刀子似的,她要是敢点头,管她跟谁定亲,先教训她了,当祖母的管教孙女,谁也挑不出错儿来!
云海候也惊愕道:“万万不可,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你怎么敢有?”
孝道大过天,父母在不分家,哪怕内里龌龊不断,对外都是一家子,除非老人想分,子女提出来,外人的唾沫星子能他们淹死!
萧天爱也惊讶地掩着嘴:“大伯娘,你听到了吗?这是大逆不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侯夫人给气个倒仰,分明是你自己说的呀?
“不是你说不让我管二房的事儿了吗?这不是分家是什么?”
萧天爱摊摊手:“我只是为大伯娘分忧,可没说分家!祖母,孙女的意思是,二房的人手分配我们自己管,采买饮食也都自己来,这样大伯娘也轻松些!
像今天这样,人手不够,今儿调走二弟的奴才,明儿是不是要我院子里和娘亲院子里的人了?
父亲管着府中庶务,咱们侯府不至于连采买人手的钱都没了吧?
那大伯娘管的账目,可
要查查了,那么多的银子,长翅膀飞了不成?”
侯夫人瞳孔紧缩,死丫头一招比一招儿狠,从分家说到账目,哪一样都是她的软肋,经不住细查!
“你,你这是忤逆长辈,二弟,弟妹,你们就这样看着她胡闹!”
侯夫人转移话题,让萧滨和沈氏表态,自己做事儿,还由不得一个晚辈来指摘!
沈氏凉凉道:“爱爱的话,就是我们夫妻的意思,公中的支出我不知道,但是每年进的账目我是清楚的,别说侯府几房人,就是亲王郡王府,都能养的起!
不能怪我们有意见,是大嫂你做的太过了!”
沈氏眼里满是冷意,一双儿女就是她的命,自己受委屈可以忍,儿女的事儿,一点儿都忍不了!
可怜她的爱爱,多温软的人儿,都逼着下场跟她撕扯,沈氏顿时心疼了,挥手让萧天爱回来:“爱爱,你甭管这些,娘亲跟你大伯母说,女孩子家的,该操心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饰的,是娘亲无能,还要女儿来护着娘亲,护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