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佛说,缘。
世间一切,随缘而行,随缘而遇,随缘而离。
而我们总相信,在一个地方缘尽,会在另一个地方,有缘起。
一切巧合,都是冥冥之中的宿命。
潇如烟走出病房,看着楼道入口处看向自己这边,却拿着手机呆愣的模样的古以沫,眸子疑惑,却也压抑不住看到两年未见的女儿的激动。
她经过一旁的沈默,走向古以沫,唤着:“以沫。”
那一声带着爱和兴奋的呼唤,唤醒了呆愣的两人。
沈默回过神抬起头拉开了自己病房的门。
古以沫回过神看到沈默的动作,黑眸里闪过一丝惊慌,她迈步跑了过去。
没有考虑过什么矜持,没有时间去想衣着会不会凌乱。
她只想快一点,快一点抓住那人,快一点,拦住那人离开的脚步。
古以沫跑过一脸宠爱向自己走来的母亲,跑过走道上推着轮椅的家属,跑过那一堆白色的病房。
那一段短短的路,仿佛远过时间,远过世界。
“默!”古以沫看着就要进病房的沈默,离她却还有一小段距离,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慌乱,大声的唤起那人的名字,那一声,带着等待的悲切和怕再次失去的手足无措的呼唤,止住了沈默迈进屋的脚步。
沈默阖上了眸子,无力。她怕,眼里的悲戚,会跑到眉眼。
而终于跑到沈默身边的古以沫,只是微微喘息着,眸子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却不知该如何言语。
她又瘦了,好瘦。
脸和唇都苍白。
古以沫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说着要好好照顾的人儿,如今却这般虚弱的模样,眉梢无力的搭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让那人停下脚步。
沈默阖着眸子,听着身边那人微微的喘息声,鼻息间是那人熟悉的淡淡香水味。
她在等着古以沫开口。
然对方却开不了口。
于是两人就保持着沉默的模样,站在病房门口,怔愣。
古以沫那一声呼唤惊讶了潇如烟,也震惊了病房里的古谦。
她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自然也从没见过,她如此慌乱。
古谦走出病房,和潇如烟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