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家屯时,从荒地到会场的一路上,辛夏几乎都在和玉舞人了解关于盗走它的人的信息。
它今天只经了两个人的手,一个是把它从后台偷拿出来的涛子,此人已经被柳平宗扣下了。
另一个就是它口中接应到涛子拿出的玉舞人后躲到二楼的女厕所中,翻窗跳下的阿音。
据玉舞人所说,阿音进入的那个女厕所门口是挂了个“禁止入内”的牌子的,但她拿到东西上了二楼之后,直接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进去,把吓到欲惊声尖叫的保洁阿姨直接敲晕拖到了一旁的隔间,手段特别狠辣凌厉,需要注意一下。
辛夏走之前还特意去二楼厕所看了一眼,好在保洁并没有伤到要害,已经被送医救治了。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紧接着徐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夏,你还在忙吗?”
辛夏把东西收拾好,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徐婶,怎么了?”
徐婶不好意思地回道。
“是这样的,小夏,我老家临时有点事需要回去一趟,离得不远,坐车的话来回一天就够了,想跟你请个假行吗?”
辛夏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欣然点头道。
“当然可以啊,正好明天桐桐过生日,我在家陪他一天,您不用担心。”
徐婶这才放下心来,笑着交代道。
“那太好了,做饭你也不用操心,我刚才煲好了鸡汤,就放在厨房,你明天直接热一下就行!”
“好,谢谢徐婶,您费心了。”
第二天一早,辛夏早早下楼,把前一天拜托徐婶提前做好的蛋糕胚从冰箱里拿了出来,耐心抹上奶油,并用切成块的水果做好摆盘,洒上彩虹色糖果粒,一个简单的蛋糕就做好啦!
满意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作品,辛夏才上楼把辛桐从床上薅了起来。
明明他以前从不赖床的,自从上了学之后每天早上就跟被黏在床上了一样,叫都叫不醒。
好在他没有起床气,即使被辛夏从床上捞起强行开机也不会生气,顶着一头鸡窝揉着眼睛跟姐姐一起下楼来到餐桌边,看到桌上放着的蛋糕之后,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两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直到被辛夏催着去洗漱才不舍地离开了。
两人吃过早餐和蛋糕,又出门去剧场看了电影,到游乐场疯玩了一下午,暮色四合时才带着一堆零食玩具满载而归。
之后,辛夏每天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喝喝茶,坐在秋千上看看,过了几天悠闲日子,转眼间就来到了九月二号。
开学的时间到了。
报道日这天,从全国各地汇聚而来的考生要么独自一人,要么和亲戚朋友一道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向往已久的校园,辛夏为了不显得那么不合群,也拿着小包拎了几本。
前世辛夏也去过几次京市大学,那时的校园已经几经翻新,尽管某些建筑还残留一些时代的印记,但更多的地方都换上了全新的面貌。
此时的京大有着独属于八九十年代的感觉,随处可见从清末至今历经近百年的老建筑,古朴大气的气息扑面而来。
因为辛夏不需要办住宿,所以就直接往教学楼报道的方向走去,没想到刚进去就迎面碰到了田州。
他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刚才去老师那儿,他还问我你来了没有呢。”
辛夏惊讶地回道。
“你怎么在学校啊,师兄?大三不是十几号才开学的吗?”
只有大一新生需要参加苦哈哈的军训,才得提前十几天就来报道。
田州举了举手里拿的资料。
“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一个跨省的重大考古项目,跟地方博物馆合作,伯老师负责带队,让我提前好好研习一下资料,问你来了没有应该也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
“哎,对了!”田州幸灾乐祸地道,“说起军训,咱们学校军训可是出了名的折磨人,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千万得做好心理准备!”
辛夏闻言,身子微不可见地顿了顿,食指和拇指指腹不自觉轻触揉搓了几下,那里两个多月前还有按起来发硬的茧子,如今摸着已经柔软光滑,无一丝涩感,脸上的皮肤也由刚来时候的苍白偏黄变成现在的白皙透亮。
甚至她前几天在洗漱时偶然发现,前世耳垂上才有的一颗痣竟然隐隐浮现了出来。
“小夏?小夏??你不会真被我吓到了吧?”
田州看到辛夏在原地愣神,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哈!再怎么样坚持二十天也就过去了,真的!”
辛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笑着回了一句。
“那我可就信你了,师兄,你要是骗我的话小心我跟老师告状!”
田州举手投降。
“怕了怕了,可别!我可不想被老师再塞一堆资料,告辞!”
说完摆了摆手逃也似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