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这样怎的?”
静懿道:“似你这样招惹是非。”
缪谨笑出了声,道:“他们招惹是非的时候你没看见。”
静懿闷不做声了一会儿,还是好奇地问:“都招惹些什么是非了
?”
“战时披甲上阵自不必说,休战时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喝酒,赌钱,还有……等等。”
静懿刨根问底:“还有什么?”
缪谨笑道:“女孩家家的不要问这些。”
静懿冷声道:“你既知道我要问,为何不说完?你若不想我问,为何又要排这个头?”
缪谨起身,随手拂了拂衣角上的草屑,道:“马儿喝饱水了,走,该回去了。”
***
说起漪兰送阿应荷包这事,荷包其实她早绣好了,瞒不住卫卿,得卫卿提醒,决定把荷包送出去。
漪兰每天随卫卿进宫当值,卫卿进出宫都是有殷璄送她的,漪兰便多了同阿应在一起的时间。
每天散值过后,阿应仍旧是要等在外宫门的,只不过只有漪兰一个人坐上他那辆马车。
傍晚时,漪兰和阿应一起坐在车辕上。
阿应手里挽着马缰,正一丝不苟地驾车。
漪兰偷偷瞄了瞄,见他侧脸坚毅,袖口往上挽了两转儿,露出一小截手臂,看起来颇为有力。
漪兰觉得脸红心跳,不敢再看。
到底不比以前啊,以前看一大群锦衣卫洗澡的时候,她可是看得津津有味,眼下光是阿应一个,
她倒没那胆量了。
等到了家,阿应把马解了,牵到马厩里去喂草,漪兰也跟着一同去了。见四下无人,漪兰把怀里揣着的荷包拿出来,递给他。
阿应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什么?”
漪兰道:“看不出来吗,荷包。”
阿应低头看着,荷包很精致,漪兰绣得也尚好,只是他半晌却道:“我要这个没用,你留着自己用吧。”
漪兰脸色煞白,道:“你不喜欢?”
阿应实话实说道:“我喜不喜欢都没有用。”
漪兰眼睛顷刻就模糊了,眼里包着一包眼泪,咬咬唇,扭头就跑了,道:“我知道了,算我自作多情!”
阿应看着她哭着跑开的样子,还有些怔愣。
夜间漪兰出现在卫卿这里时,眼睛还红红的,很明显哭过了。
卫卿不用猜就知道,道:“阿应拒绝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漪兰眼泪就止不住。
卫卿摩挲着下巴,疑惑道:“不应该啊……”
阿应对府里其他人都一副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对漪兰却是百般迁就的。
漪兰抓着荷包就往烛火上挪,道:“他不要就算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送东西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