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身子一软,倒进了男人的怀里,晕了过去。
对江玉婉的绝对信任,让墨瑾深相信她不会对自己说谎,那么说谎话的就只有白冉了。
方才他居然被她的巧舌如簧给骗了,真是岂有此理。
“白氏,你敢撒谎!”
墨瑾深咬牙切齿地怒斥,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将白冉一口一口地吃掉一般。
白冉的心沉到了深渊里,再次拔下头上的发簪,抵住了自己的脖颈。
心知自己说一百句,抵不过江玉婉的一句。
不想再争辩,不想再浪费口舌。
墨瑾深若下令杖责她,那她就真的戳死她自己,说不定死了还能穿越回去。
墨瑾深阴冷的眸,定定地注视了白冉良久,才向候在一旁的侍卫吩咐,“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说罢,打横抱起昏迷的江玉婉进了屋。
随着哐啷一声响,屋里溢出来的仅剩的一点温暖被隔绝在了寒风里。
“王妃,得罪了。”
两个侍卫上前,一人抓住一只白冉的胳膊,拖着她向柴房进发。
白冉已经冻得全身麻木,根本没办法正常地走路,真的是好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柴房的。
没想到处处修建得富丽堂皇的淮王府,柴房却破败不堪。
屋顶的窟窿眼特别多,冷风一股一股地往里钻,打湿的衣裳贴着身上的皮肤,被风一吹,更冷了。
白冉的思维越来越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生机一点一点地流逝。
弥留之际,原主的更多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般播放着。
原主能嫁给墨瑾深,有着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那一年原主十五岁,爱上了这位尊贵的王爷,还鼓足勇气给他写了好几封表白信。
对方不但一封也没有回信,还将此事告知了他的胞妹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
封建礼教下的女子,连与男子多说一句话,都是罪过,更何况写情这种事。
因此,原主成了都城贵女圈的一大笑话。
本来,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了,可后来男人的母妃却邀请原主参加宫宴,还说她很喜欢她,愿意让她做她的儿媳。
原主兴高采烈去参加宫宴,裙衫却被宫人浇了茶水,就带着她去厢房换衣。
哪知衣裳还没有换好,墨瑾深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去,还抱着她一顿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