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霄钰此时生死未卜,叫她如何能下马:“你们给我听着,这马本王妃断然不会下,都给我让开,若是王爷有什么闪失,我为你们是问。”
“王妃!”何彦从宫霄澈帐中匆忙跑来,当下可真是乱了,宫霄澈不愿出兵,突然变卦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表态,如今这云岚夕还要添乱。
何彦单膝跪地,宫霄钰百般嘱咐,万不可让王妃冒险:“王妃!王爷如今带兵深入敌腹,我等必须带兵前往,如今王妃不是闹得时候,请您相信王爷,相信末将,定会安然无恙。”
云岚夕却也明白这道理,不能给宫霄钰再添麻烦,只是为何宫霄澈不曾出来,莫不是:
“何将军,为何宫霄澈无所行动。”
“王妃,这宫霄澈如今支支吾吾的,却也不肯派兵,如何是好!”何彦也没有办法,方才剑都已经架到那蹄子脖子上了,谁知那宫霄澈却道:杀了本王,三军马上群起而攻之,直叫这大本营毁了去。
云岚夕早知这宫霄澈会有自己的小九九,没想到如今竟心狠到这般田地,何彦定是已经武力逼过了,如今宫霄钰危在旦夕,不管是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的。
云岚夕从马上跳落下来,只身冲进了宫霄澈营帐之中,何彦阻拦不及,心想这王妃说不定有办法,便在帐外等候。
宫霄澈一身玄铁青铜战衣正在正坐上喝酒,见来者是云岚夕,恰宫霄钰不在,原本昨夜就骚动的心,如今更加的狂妄大胆了:“原来是美人来访啊,你看本王这记性,早知我王弟带兵前去,理应叫来美人于我共饮,却不曾想忘记了,忘记了,如今美人前来,也不迟。”
看着宫霄澈色迷迷的样子,云岚夕心中一阵恶心,却依然是芙蓉清红面,丹唇翘起,微笑着走来:“王爷早该如此了!
”
见那云岚夕朝自己款款走来,宫霄澈更是贼心大起,手中酒杯滑落在地上,眼还盯着云岚夕曼妙的身子上下游走:“哗。”
“啊,眼睛,本王的眼睛!”痛苦的灼热感似乎要将宫霄澈的眼融化一般,却见云岚夕方收起来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
谁叫这蹄子不听话,言而无信,还妄想着一亲芳泽。这只不过是个简单的教训罢了,云岚夕听着宫霄澈杀猪般惨叫:“宫霄澈,要想保住你的眼睛,将虎符交与我,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你的狗眼了!”
“是你要害本王,云岚夕!你这个贱人,你想拿着我的虎符去救你夫君,做梦。啊,啊好疼啊!”宫霄澈此时看不见云岚夕身在何处,痛苦的从椅子上滚落下来满地打滚。
云岚夕却只是冷笑,这宫霄澈不知好歹,都已到了这般田地也不肯交出虎符:“我是不是在做梦,你自己细想便知,没有我,你想解了这融睛粉,却也是做梦。”
无尽的黑暗包围了宫霄澈,这人本就没志气,哪里忍受的了这么剧烈的痛苦,只消风一吹,便灼热无比:“啊,给你给你!你赶紧给我解毒,赶紧啊!啊!”宫霄澈从怀中掏出虎符扔在地上。
常人谁能忍的了眼睛被毒噬的痛苦,不过是给宫霄澈个教训,云岚夕也并非真的想要毁了他,将虎符收好,便给了他解药。
何彦在帐外等候,听得那宫霄澈惨叫异常,再见云岚夕从营长中走出,手中还拿着三军虎符,便知云岚夕已成功。
“王妃!”
“这是虎符!”云岚夕正欲将虎符交由何彦之时,那宫霄澈将解药洒在眼上,恢复了视觉,他那里咽得下这口气,头发蓬乱的从营帐中冲出,银光闪过,湛蓝色的光芒,淬了毒的飞镖便直插在何将军的胸口
。
云岚夕捂住嘴巴,眼见这何将军在眼前倒下去,宫霄澈正欲除掉云岚夕之时,云岚夕系统中的毒药突然发作出来,一阵粉末洒向了宫霄澈,宫霄澈当下觉得呼吸苦难,双手掐着脖子倒在地上,立即昏死过去。
“何将军!”
“快去······快去救······王爷!”何将军吐出一口毒血,两眼反白。
“叮—————有毒血,毒血,毒血!”系统感知到何将军毒血侵体。
云岚夕当下用系统吸走了何将军体内毒血,暂无生命之忧,只是方才这飞镖直插何将军胸口,心脏受损,怕是无法带兵前往了,眼下军营之中便只有云岚夕一人可以:“来人!”
“将何将军送到营帐之中去,命军医前来医治,用艾齿草捣碎给将军敷在伤口,以防感染!”云岚夕命人将何彦照看起来,瞥了一眼躺尸在地上的宫霄澈,毕竟是宫霄钰的哥哥,只等着宫霄钰回来再处理吧。
“众将士听令!此乃我大燕虎符,我乃燕都安王府王妃,今日三军随我杀鞑靼城内!”
“三军听令!三军听令!三军听令!”
云岚夕千方飞驰,枣红马一路疾驰,青色短衣在风中咧咧作响,幸得宫霄澈的部队全为骑兵,行军迅速。
千军万马踏过,黄土茫茫,风起之时,云岚夕几乎要看不清前方路:“宫霄钰,宫霄钰。”
“但愿这次还如上次一般,我断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宫霄钰率兵攻入鞑靼城内,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只消不及半日的时间,城内便是鲜血满地,一片狼藉,残骑裂甲。
“王爷我军人马已不足三万!”
“给我顶住了,鞑靼人马也不多了,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