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枳被曹安泰拉出了宁远侯府,两人共乘一辆马车,他当即就就斥骂道:“鲁国公,你拦着本王干什么,那个傻子敢来恶心本王,难道本王还要看他的脸色吗?”
“殿下——”
曹安泰说道:“这话万万不可再说,七皇子虽蠢,终究是皇子,你的弟弟,今日你若欺凌于他,这消息不出半日便会传遍离都,到时殿下便会落下欺凌弱弟,不团结兄弟的名声,于殿下实在无益。”
“哼!”
赵枳说道:“也就是鲁国公了,不然谁的面子我都不给。”
“殿下又何须生气,三日后的比试,七皇子断然赢不了你,但以今日之势,这宁远侯之女并不愿意嫁给殿下,这才是殿下该考虑之事。”
“本王如此英明神武,她又岂会不愿嫁给我。”赵枳得意道:“她那样子不过是害羞罢了,加上她心地也善良,不忍那个傻子伤心罢,不然你以为她能看得上那个傻子。”
曹安泰心道:“赵楠和昌王比起来,倒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郑家的女儿却也未必真的愿意嫁给赵枳……”
“殿下。”曹安泰说道:“七皇子自然是比不上你的,可是献王,还有朝中敌对殿下的人有可能会抓住这个机会,与殿下为难。”
“与我为难?”赵枳奇道:“怎么跟我为难?”
“自然是想方设法让七皇子赢你了。”
“哼!想方设法又能如何,一个傻子还能赢本王。”
“能。”
“鲁国公,你竟如此小瞧我?”
“殿下。”曹安泰却冷笑道:“但这其实也是老夫的计谋。”
赵枳疑惑道:“什么计谋?”
“一来呢,老臣不想让殿下背上欺凌弱弟的名声,二来呢,也是为了宁远侯之女考虑,无论什么原因,她刚刚都说了愿嫁七皇子,但如果到时在这招亲比试上光明正大地赢了七皇子,宁远侯之女无论是受人挑拨也好,还是矜持也罢,她都只能是嫁给殿下了。”
赵枳一拍大腿,道:“妙计啊!”
“其三,那些暗中和殿下做对的人,是一定地想要借机打压殿下的,因为让七皇子出头,是最好的机会,比诗词,比策论,那些暗中与殿下做对的人一定会派出大儒,哪怕只是个普通才子,替七皇子答题,到时自然就知道哪些人是跟殿下做对了,至于赛马,老夫料定,一定会有人为七皇子提供宝马名驹。”
“对啊!”赵枳赞道:“还是鲁国公思虑周全,那本王应该如何应对?”
“其实也不难,殿下手下擅长诗词,策论的人也不少,到时让他们替殿下应答便是,至于这赛马。”
“赛马不用担心。”赵枳直接甩了甩手,道:“本王府中也是有良马的,不会输给任何人,最为重要的,就赵楠那个傻子,给他一匹马,他敢骑吗?”
这一点,曹安泰倒也确实认为如此。
“哎!”赵枳眼睛一亮,说道:“本王想到了,这一次既然是要比试,那我何不把声势闹大一点,本王要让全城人都知道这一场比试,到时让全离都,甚至全离阳的人都知道本王的英姿。”
曹安泰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个女婿还是很聪明的嘛。
“而且!”赵枳再次猛地一拍大腿,说道:“这是一个下注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