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瑞耐心十足的开始查看邮件,还有私人侦探发来的报告——别误会,不是调查海云山的,而是自己即将投资的两家公司,按惯例派人调查起底。 郑景仁慢吞吞的吃光早餐:“大哥,你在白天出现在她面前,真不怕被发现吗?” 傅景瑞微微一笑:“她不仅没吻过傅景霖,甚至没有近距离对视或者聊过几次。我才是先入为主的那个人。咱们兄弟三人身高一致,皮肤都是遗传自妈妈的冷白皮。赵医生说我和露露体重相差不到四斤,你还在我们之间的中间值。” 上钩吧小猫! 郑景仁戳着碗里的羊肉:“我想…” 傅景瑞平静柔和的看着他,鼓励他说出来。 郑景仁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想要她的血和尿液,各30毫升,冷藏保存。你干嘛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 傅景瑞难以置信,吓得后仰,想躲远点:“你要哪些干什么?”知道有些人会饮用心爱女生的这些东西,听说过,无法理解,而且小弟过去没有这种不健康也不卫生的爱好。 郑景仁没懂他在震惊什么,验血验尿不是非常普遍的检查项目吗?体检时不是都要么? “化验啊。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吸引到咱们三个,或许是独特的血型,或许她体内含有某种神秘遗传物质。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大哥,你和二哥过去对谁一见钟情过么?” 傅景瑞对此难以启齿,他对爱情一向敬谢不敏,也不好意思谈论自己的爱意,不得不说:“我爱薛涛和朱淑真。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 郑景仁没听说过这两位女士,但大哥爱的肯定不是活人:“二哥呢?我一直尊称他为大法寺未来主持。” 傅景瑞对此不置可否:“露露爱她,因为她平静快乐,我喜欢她,像你说的那样,因为轻松,你只是小猫,喜欢一位撸猫的小姐。底层逻辑都是很可信的,不存在任何争议。我之前试过,你变成猫之后对猫薄荷没有特殊反应。” 郑景仁无力的争辩:“那是因为我的中枢神经不会被荆芥内酯刺激到,这是生理结构注定的。我变成猫之后舌头和jj上也没有倒刺,你按我的肉垫弹不出指甲,我还会说人话,这不代表我不是一只猫。” 傅景瑞:“她没有认出你是现在科学界比较有名的新锐,以为你就是傅总。” 郑景仁:“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怜的二哥啊!在海小姐的视角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好变态的一个人。” 大哥他自诩心理健康,对情绪管控的极其到位,实际上谁不知道他的心态问题非常严重呢?把海小姐弄到这里关起来,他肯定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伎俩,布置了天罗地网。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逃脱大哥的控制,他盯上的人,想要做成的事,无论如何都会成功。 傅景瑞端起茶盅端详了一下,再次暗示他:“海小姐似乎不介意傅总喜欢蹲在地上喵喵叫的小爱好。如果我告诉她,我有一个兄弟,有这样的癖好,事情会变得比较复杂,你明白吧?” 郑景仁敢不明白吗?拉兄弟下水!给你做陪绑的。 …… 海云山独自吃完晚饭,傅总具体在做什么不知道,反正没来。 她独自看着脱口秀,拆了一只清蒸的面包蟹吃,这就是健康鲜美高蛋白的晚餐,配合一大盘口感清爽能吃出食物本味的拌包菜丝,非常清淡的酸甜味。 陈小婉收走盘子,放下一块点缀了金箔的巧克力小蛋糕:“海小姐,这是先生特意为您准备的。” 四四方方的巧克力慕斯,浓厚的巧克力光泽质感极佳,在平滑的顶端只有一朵纯白色奶油花,点缀着一颗大樱桃,还充满暗示的放了一块手绘的猫咪巧克力装饰片。 海云山大为惊喜:“在这栋房子里居然能见到甜点?” 陈小婉兴奋的感觉自己置身小说,接下来就是应该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逃,大半夜开车出去寻找逃走的女主。“先生从来不允许别人在这栋房子里吃甜点,您让他破例了。” 海云山忍着笑,心说猫总给的封口费就这么一点点么?算了先吃再说。 在这庄园另一侧的圆形餐厅里,电脑摆在桌子上,屏幕上就是在远处吃饭、拆螃蟹、看脱口秀笑到趴桌的海云山。 傅景瑞看着她,慢慢悠悠的吃了四个寿司和一碟煎带鱼。 郑景仁对大哥这种行为不予置评,继续吃自己的巧克力蛋糕:“总共就买了两块,还分给她一块。” 傅景瑞:“那块蛋糕就是给她买的,叫她把你吃掉。” 他期待看到海小姐妩媚的把小猫巧克力放在舌尖上戏弄一下,然后慢慢收到嘴里。 亦
或是扔进嘴里,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和轻蔑,咔咔嚼碎。 放下不吃不是合适的顺序。 海云山拿起猫咪巧克力片,舔干净上面的奶油放在旁边,拿起勺子津津有味的品尝久违的巧克力,这入口即化的丝滑口感,再加上吃了快半个月的减肥餐,一口放在嘴里感觉无与伦比的好吃,极其浓郁精粹的巧克力,伴随着无法被忽视的奶香味。 此处应有白光和背景音乐出现,一口上头,爽到瞳孔放大。 关掉正在播放的视频,脱口秀只是虚假的快乐,戒糖十天后吃一块甜点,伴随着冲的血糖和大量释放的多巴胺,整个人飘飘若仙。 屏幕上弹出一句话,哥哥:[不吃小猫?] 傅景瑞忍受不了,盘子底部的蛋糕碎屑都被捡起来吃光了,唯独留下一个巧克力猫猫头。 海云山愉快的捧着脸:“晚上吃。” 她心情好到尝试和他调情:“晚上看一会,再把小猫咪吃掉~我现在精力充沛到能加班到凌晨三点!” 拿着樱桃梗把玩了一下:“信不信我能用舌头给它打结?” 傅景瑞没有回复,并觉得很无聊,这不是什么特殊技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很多年轻人在陪他喝酒时故意用酒杯里的樱桃梗展示灵巧的舌头,第一个的时候很无聊,看到第十个的时候简直想骂人。 郑景仁捏着嗓子用夹子音说话:“哥哥,她要吃掉小猫猫,猫猫害怕。” 果然不出所料,傅景瑞那面具一样永远精致优雅的脸上露出一丝嫌恶:“郑景仁,你把嘴闭上。” 又对海云山敲下一行字:[现在。] 郑景仁咬着勺子托着腮,看这位新的受害者愿不愿意被控制一言一行。 海云山感觉傅总长了一副不会调情的脸,他也用不着跟人调情,难怪这样。正常的追求女生,谁会搭理他?她在嘴里捣腾半天,不知道是樱桃梗的问题还是自己低估了难度,目前项目进度卡在没法用舌头把樱桃梗掰弯。 捡起盘子里的巧克力片扔嘴里,卡巴卡巴嚼了。“傅总,你有强迫症么?” 傅景瑞不承认,看到喝光的酒杯,吃空之后还干干净净的盘子很舒服。 哥哥:[樱桃梗。] 海云山只好吐出被咬的刚变弯的樱桃梗:“没成功。” 傅景瑞突然觉得这很幽默,远比成功了更好笑,他真的笑出声了。 [你不会?没有把握的事,也敢在我面前展示?] 郑景仁昨夜才缓解的压力一点点的又回升,曾记得自己在给哥哥展示时,他也会这样说。叫人脸上火辣辣的,好几天都没脸见人。大哥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人觉得如果不够完美的事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在犯罪。 海云山对此满不在乎,她从父母、老师和上司那儿听到的难听话远胜于这句十倍百倍,这简直没有任何杀伤力:“那又如何?难道在和你接吻之前我还得找大师学习一下?” 她依在桌子上,单手托着脸:“我会做很多没把握的事,成功了就喝杯酒庆祝一下,失败了喝杯饮料安慰一下。傅总,在您面前没有人能算得上成功,我干嘛怕失败呢?” 傅景瑞敲下一行字:[做每一件事都应该认真。] 然后考虑片刻,看向小弟:“不过在这种小事上没必要浪费时间。” 郑景仁突然想到一个冷笑话:别人大喊一声‘家人们’只是想要搞钱,我大哥把谁当成家人,那这个人可能会被搞疯也可能会大获成功。 这笑话并不敢说出来,下次和二哥聚会时悄悄说给他。“大哥你说的话没错啊。” 海云山问:“您真的希望我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吗?我上班认真就够了。” 傅景瑞冷冷淡淡的说:“她上班也不是很认真。仅就四月十八日,我关注她的第一天来说,她上班之后先看了半个小时社交媒体,开始边吃零食边工作,同时还和人聊天。工作半小时,抽空看了几章小说。” 郑景仁:我觉得我压力指数又快爆表了。 傅景瑞看向压力很大的小弟,体贴的说:“给你买了一个大型猫科动物用的窝,国外给美洲豹的宠物窝。不要和她说任何一个字,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前,你得离开王宫。” 郑景仁不觉得自己需要频繁变成猫猫解压,但是又真的很难拒绝这份诱惑。 两个小时后。 傅景瑞就站在楼梯拐角处的巨型龟背竹后面,安静又沉默的看着某只洗完澡换上自己衣服的小猫假装被迫,实则兴高采烈的爬进去,关上门,隔绝掉室内平和轻松的谈话声,和琥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