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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宪鹏一到公司,范可心就袅袅而至,高跟鞋“哒哒”地一阵有节奏的轻响,人就飘到眼前,“唐总喊你过去。”
倪宪鹏冲她笑了笑,把肩上挎着的电脑包放到桌上,“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还要跑过来一趟。”
范可心没接话,直接走到他身边,贴着他身上闻了闻,扇了扇空气:“还真的很香呀。”
“什么很香?”倪宪鹏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这个味道我怎么这么陌生呢?”
“哼,我从来不用什么香水。”倪宪鹏嗤笑,我一个大老爷们会用香水,侮辱谁的品味呢?
范可心咄咄逼人道,“那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老实交待,是不是最近在谈恋爱?或者总是跟某个女人泡在一起?不过,女人用的香水,更没有这种香味啊。”
“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八卦了?我总以为你比她们清高些呢,原来也这么会捕风捉影。”倪宪鹏突然觉得thp有点邪门,女人们都变成了“山下的老虎”见了让人就想躲着走。
倪宪鹏疑惑的揪着自己的衣服领子说:
“我既没谈恋爱,也没跟哪个女人泡在一起”话还没说完,倪宪鹏口呆了,这么一闻,身上还真有种香味,自己以前从来没注意到。
再低下头揪着衣襟闻闻,香的!今天早上刚换的裤子,清爽干净,叠熨板正、折叠过的痕迹还在,就不用闻了,肯定也是香的!
从小到大,他的衣着啥时候这么讲究过了?哪件衣服不穿个半月一月的,都油光光的了才换洗?结婚后依然故我,老婆从来没有问过他换不换、洗不洗衣服的事。而且,他的衣服几乎没有享受过洗好叠好放好之说,都是挂在阳台上不用收,下次换衣服直接从绳上取下接着穿。
倪宪鹏一下子就恍然了,百味杂陈,“白铁原呀白铁原,你可害苦我了,男人家,你给我用什么香水?人家不笑话我娘娘腔吗?我这样的糙老爷们,哪用得着你这么精细的养着,唉!浪费你的一番辛苦了。”
“不是说没用香水吗?哪来的香味?”范可心看出来了,倪宪鹏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回家问问看。”倪宪鹏只好说。
“回家问问?问谁?还说没有跟女人厮混,都住到家里了。”范可心紧追不放。
倪宪鹏心说:“这下麻烦了,我怎么就一个不小心,说出回家问问的话呢?”
“你都想到哪去了,我回家问、问的是鹏鹏的奶奶!”倪宪鹏突然想起白铁原让鹏鹏喊她奶奶这件事,他不想对外人说,白铁原是他家的保姆,他觉得这样有亵渎她的意味。
“哦,是大妈来了,我还以为都怪你自己没说清楚,不然今天有人就会难过地跳楼的。”范可心意有所指地说。
倪宪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滞,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这是有针对性地目标打击,闹心噢,“你们是最要好的闺密,你也劝劝她,别这么死心眼儿,不可能的事非要坚持,都在一个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得大家都别扭,何必呢?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根本养不起老婆,近期也没打算再找老婆,别耽误了人家的青春。”倪宪鹏直截了当地说。
“以前你有家室,人家就是喜欢你也白搭。现在你也是单身狗了,为什么不愿意考虑考虑呢?你也别把人家都想得那么势利眼,人家如果图你的钱财,人家傍大款了,何必还苦苦地等着你?”
倪宪鹏有些头疼,“你不妨再把我的原话跟她说一遍,我要的她给不了,她要的我给不起,我们绝对是不可能的。”
“到底你要什么,你总该给人家说清楚,人家也许努把力,就能做到。”范可心这张嘴,真是让人……
“她做不到,我早就把她看透了,说不定她还不如我前妻,我总不能结了再离,那样对她对我有好处吗?”
“你的要求看来满高的,既然还不如你前妻,那你为什么跟你前妻离婚?”就你伶牙俐齿!
你一个姑娘家,搅和这么多事干吗?有这样的闲时间,好好琢磨清楚自己的事,抓紧找个男人嫁了不好吗?省得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整天打老男人的主意,搅得老男人不得清净。
“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拿小学生的标准来说事,我上学那会儿记得很清楚,老师总说我们要做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要求不高吧?我曾经对了对号,我前妻一样都不及格,别说优秀了。”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还说你的要求不高?我看全世界就没几个女人能做到,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范可心鄙夷道。
“有这么难吗?这可是针对所有学生的。应该是大多数人都能做到的,大多数人都能做到的事,你做不到,那就是你这个人有问题……”
范可心知道倪宪鹏说的不是自己,但是听了这话,却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大多数人都能做到的,你做不到,就是你的问题!她自诩聪明,自诩非同一般,却原来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为自己做不到一般人都能做到的事找借口。
“鹏鹏奶奶就是这样的好女人,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德智体美劳,哪个方面她都很优秀。”倪宪鹏脱口而出以后,自己都很吃惊,白铁原原来在自己心目中这么美好。
“那是因为你有恋母情结,在男人心目中,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跟自己的老娘相媲美的。倪总,你这辈子完了,见过恋母的,没见过你这么恋母的,你这种男人很可怕你知道不知道?恋母情结,那是病,得治!不然,任何女人跟了你都过不好的,都会生活在你老妈的阴影里。”范可心嘴硬,既不能输理更不能输人,那多没面子,尤其在这些自以为是的老总面前。
倪宪鹏心说:“我还恋母情结?这误会大了去了,将错就错凑合过吧,王开米如果因为自己的那什么恋母情结知难而退,倒是一件好事。真的没时间也没心情陪这些眼睛长到头顶的女人玩儿。”
“所以,你还是劝她死了这颗心吧,免得以后后悔,在我这样的男人身上,是不值得这样浪费心力的。”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会残酷的扼杀她的感情的。”范可冷着脸,不容置疑地说罢,扭着小腰,踩着高跟鞋,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一阵风走了。
倪宪鹏拎起自己的衣领又闻了闻,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起身往唐海平的办公室走去。
下班时,韩龙喊着倪宪鹏说:“老倪,走吧。”
“今天有事,不能请你们吃饭了。”
“谁说要你请吃饭了?知道你老娘来了,每天急着往家赶,最近都不请弟兄们喝酒了……”
“老娘来了……”这消息传得真快。
“知道了还罗嗦!”哦,说好的将错就错,白铁原,你就委屈下吧,喜当老娘。
“今天是新来的老黄请客,他没跟你说嘛?”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我跟他说过了,我今天真有事,你们小年轻去吧。”
“少装老人家,你比我们大多少?我看老黄看起来比你还显老。”
“你少贫嘴卖乖,你拍马屁也拍点高水平的,这么多年了,还是小儿科的水平还好意思拿出来现世,你也不害臊。”倪宪鹏一边往电脑包里装电脑,一边说。
“嘿嘿,少了你,就没那么热闹了,他们都想让你去。”韩龙挠挠头说。
“改天我请你们。”
“好嘞,就喜欢跟倪总一起喝酒,那叫一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