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永定门入城,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们目不暇接。宽阔的街道上,青石铺就的路面被行人的脚步打磨得光滑如玉。车水马龙,一辆辆马车和轿子穿梭其中,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成一首独特的交响曲。街道两旁的建筑高大而宏伟,朱红色的大门和雕花的窗户彰显着富贵与威严。
他们径直前行,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们忙碌地来来往往。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在仆从的簇拥下昂首阔步;行色匆匆的商贩们挑着担子,大声叫卖着自己的货物;还有一群群孩童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天真无邪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天桥。这里仿佛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大舞台,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无尽的活力。
天桥一带,简直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卖艺的杂耍艺人在人群中央各显神通,一个身着紧身衣裤的年轻男子在空中翻腾跳跃,他的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直冲云霄,而后又轻盈地落下,引得观众阵阵喝彩,叫好声此起彼伏。一位老者则在表演口吞宝剑,那锋利的剑刃一点点没入他的口中,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待他安然无恙地拔出宝剑,人们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摆摊的小贩们更是竭尽全力地高声吆喝着自家的商品。“新鲜的水果,香甜可口,快来尝尝啊!”一个小贩捧着一篮红彤彤的苹果,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精美的首饰,姑娘们快来看看呀!”另一个小贩则拿着一串璀璨的珠链,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街头的说先生坐在一张简陋的桌案后,手持折扇,口若悬河。他正讲述着一段英雄豪杰的传奇故事,声音抑扬顿挫,表情丰富生动。围坐的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时而紧张得握紧拳头,时而开怀大笑,仿佛已经沉浸在了那个精彩的世界里。
叶宇凡和茅十八一路走来,被这京城的繁华景象所深深震撼。他们的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试图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家酒楼。这家酒楼位于繁华的市中心,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从远处看,酒楼的门脸气派非凡,高大的红色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色的牌匾,上面刻着“醉仙楼”三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给人一种庄重而又大气的感觉。门口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地守护着酒楼。
走近酒楼,可以看到门口挂着的红灯笼随风摇曳,仿佛在欢迎客人的到来。红灯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门口,营造出一种喜庆而又热闹的氛围。酒楼的窗户采用了传统的木雕工艺,精美的图案展现了中国传统化的魅力。
刚一踏入酒楼,喧闹的人声和扑鼻的酒菜香气便迎面而来。大厅内人头攒动,宾客们欢声笑语,气氛热烈。店小二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餐桌之间,为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务。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不一会儿便端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刚拿起筷子,就听到旁边一桌传来吵闹声。原来是一群混混为了争抢一个卖花姑娘的青睐,彼此争风吃醋,互不相让。
“这姑娘是我先看上的,你们都给我闪开!”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混混大声叫嚷着,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在酒楼里回荡。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另一个身材瘦高、脸色阴沉的混混也不甘示弱,他向前一步,挺起胸膛,一副不肯退让的架势。
几句话不合,双方就动起手来。桌椅被掀翻,发出“哐当”的巨响,杯盘碗碟摔碎一地,清脆的破裂声在混乱中格外刺耳。菜肴和酒水飞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其他客人吓得纷纷躲避,有的匆忙跑向角落,有的则直接冲向门口,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斗波及。酒楼里顿时乱成一团,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茅十八本就性子急,见此情景,“腾”地一下就要起身去制止。叶宇凡连忙拉住他,压低声音说道:“茅兄,莫要冲动,咱们初来乍到,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茅十八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气愤地说:“这些家伙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蛮横,难道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叶宇凡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贸然行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那群混混越打越凶,完全失去了理智。其中一人抄起板凳朝着对方狠狠砸去,对方侧身一闪,板凳砸在地上,瞬间断成两截。
就在这时,酒楼的老板赶紧跑出来劝解:“各位大爷,求求你们别打了,小店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老板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满是无奈和恐惧。
然而,混混们根本不听,打斗仍在继续。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的仇恨和争斗,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叶宇凡见形势愈发不可收拾,心中暗想,这样下去必然会伤及无辜。于是他给茅十八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一同起身,冲进了混战之中。
叶宇凡身形如电,他巧妙地避开混混们胡乱挥舞的拳脚,看准时机,出手如疾风,迅速抓住一个混混的手腕,轻轻一扭,那混混便疼得嗷嗷直叫,手中的棍棒掉落。茅十八则凭借他的威猛气势,大喝一声,如雷霆般震耳,吓得几个混混不敢动弹。
“都给我住手!”茅十八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酒楼里回响。
混混们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叶宇凡和茅十八,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在这京城之地,岂容你们这般撒野!”叶宇凡严肃地说道,他的目光锐利如剑,让混混们不敢与之对视。
混混们面面相觑,知道遇上了厉害的角色,不敢再放肆,灰溜溜地逃走了。